黄潇鄙视的‘切’了一声,“不是吧?金老大没钱?我可听说你卡里可有不少钱呢,听到要请客就哭穷了啊?不至于吧你?”

金鹏飞苦笑道,“是真的没钱,不信你搜行了吧?卡里是有一百万,但那钱是借的,我已经让小覃拿去还给你琪姐了啊。”

黄潇见金鹏飞一脸苦瓜相,脸上一下子就有了笑容,“行了行了,知道你没钱,我们队员和师傅们都商量好了,每个人凑个一百块出来,总共三千块拿来这次聚餐,你太穷就算了,等工地顺利竣工,你再请我们吃饭行吧?还有旅游,这可是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金鹏飞见黄潇和那些队员们这么理解他,也就没多说什么,说实话他也不想去借钱请客,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一点也不想借钱的,以前能穷点苦点挺过来,他都不愿意去借钱,毕竟借钱是很麻烦别人的,而且借钱这个事情,特别容易伤感情,要是开了这个口,朋友借了心里也担心什么时候能拿回来这个钱,要是不借呢又会伤心,会生出许多的猜疑和不信任来。

一行人换了一下衣服,把工具什么的收拾好,门窗都关上,然后就出了门。

这么多人肯定也去不了太远,不然打车的费用都够呛,一行人也就来到了订餐的附近,找了一家排档,小桌子坐满了五六桌,由黄潇去点菜,每桌都上一样的菜,啤酒管够。

按队员们的说法,每次喝酒都不尽兴,这一次事情解决了,大家也都放宽了心,就投票决定这次要大喝一次,大不了第二天上午全体休息。

金鹏飞虽然很顾忌这群年轻人喝多了会闹事,但是这个时候说不行也太打击军心了,何况他这个老板还没有出一分钱,只是个凑人数的角色。

所以金鹏飞也就默许了这件事,只是心里告诉自己,待会自己不能喝多了,多少还是要约束一下这群人的行为,千万不能生出什么事端来。

一群年轻人在一起根本就不愁没有话题,他们思想放开,想象力又丰富,总能够扯出各式各样的话题来,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可以聊起来。

放在年轻十岁的金鹏飞身上,估计也和他们一样,但是在社会上磨砺了这么多年,他的性格早就有了改变了,很多事情他不愿意去多言,也知道多说无益的道理。

倒不是说金鹏飞心里有多少秘密,只是一个习惯的改变而已,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越来越不喜欢诉说了,很多东西都宁愿放在肚子里慢慢去品味,不会轻易拿出来和别人交流,这也涉及到一个情绪控制的问题,年轻的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喜欢了就大胆喜欢,讨厌的也毫不避讳的直言,现在的金鹏飞已经不太将心底的情绪轻易表现出来。

比如他其实现在就有一份很大的担心在心里,担心张雨琪那边的事情,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可能表现出过多的忧愁和不快。

这就是一个人长大了的象征吧,各个年龄段,都会有类似的地方和特征,金鹏飞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三十岁自然就有的特征。

年轻人好酒,他们身上有冲劲,对生活也有很大的热情,所以现场的气氛很典型,年轻的队员们都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那几个师傅则边笑着边小口的喝那么一点,对于这些师傅来说,人生中的事情经历了太多了,他们已经不需要靠着酒精来挥霍自己的情绪了,对人对事都要比年轻队员们成熟很多。

金鹏飞介于年轻与不年轻之间,所以喝酒也是一样,既不算喝的过分,也不算只喝一点,他也实在没办法,毕竟他还是顶着这个负责人的身份,所以队员和队长有一句没一句的就会扯上他喝酒。

边喝边聊着,桌上的菜到没怎么动。黄潇这会儿也成了一业余的演说家了,别说这小子口才还真是不错,平时那么枯燥无聊的工地生活,他都能通过自己的细心观察,找出其中不少的趣事来,宿舍里的谁最近在新追一个姑娘了,哪个小伙子被别人给踹了,这些他算是一清二楚,问题是人家当事人也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些。

不过黄潇也不是什么恶意的,只是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当一个谈资,给大家逗逗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