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神虚幻境,方友人很快回到了地面,元神归体猛地睁开了眼睛,不过好在李道山等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过了五分钟的时间,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张开手掌一看,方友人的手中多了一颗丹药,又在玲珑塔中取出了另一颗,两颗丹药在手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方友人丝毫不敢犹豫,同时扔进了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流袭遍全身,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他的眼前出现,方友人知道只有到达了一定的修为,这座屏障才会出现,正是跨越地仙六重天步入十八重天的屏障。

屏障的凶险方友人早就领教过了,屏障的另一边想起了滚滚雷声,不过雷声并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出现了一把把明晃晃的劫刀。

成就十八重天,步入天界首当其冲就要过了劫刀,其目的就是斩断凡尘往事,躲是躲不过去的,必须身受七七四十九刀穿身而过,如若扛不下去,就无法穿过屏障,因为只有过了劫刀,才能够去打碎屏障,屏障的坚固程度才会降低到无极天,否则除非是上揲天的修为助他强行破天。

无极天劫刀并不像想象的那样,以飞快的速度穿身而过,相反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几乎能让渡劫之人清晰的感觉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感受,一丝一毫都不会错过。

每七刀为一个阵劫,没过一个阵劫,无极天的屏障就会减弱一分,在此期间若是修为够强,也不必等到七七四十九刀受完,也可凭借自身的力量强行破天。

第一阵劫很快就准备妥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穿过了屏障,到了方友人的近前,立刻就调转了方向,从七个不同的方向刺进了方友人的身体中。

一把把明晃晃的劫刀,方友人知道,即便自己手中有仙器,在这些劫刀面前根本抵挡不住,因为劫刀只认渡劫之人,对于所有的天界重器,都能视若无物,穿行而过。

第四阵劫很快穿过了方友人的身体,原本一袭白色运动服的方友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劫刀的伤口愈合也远没有其他兵器所受的伤害快,无论修为多么强大,在劫刀面前,伤口的愈合速度也只能达到正常情况下的十分之一。

因此劫刀在方友人的身上刚刚穿过,仅仅只是止住了血,伤口还没有彻底的愈合,下一阵劫刀紧随而至。

第六阵劫在第五阵劫之后紧随而至,看着第六阵劫的七把劫刀和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那种几近于剥皮抽筋的痛楚让方友人的额头滴下来汗水,眨眼的功夫就和血水混合在了一起。

愈合伤口需要强大的仙气支持,特别是对抗这种劫刀,消耗更是快过平常百倍。

随着仙力的消耗,方友人也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是好,若是尽全力去抵抗劫刀,让自己的伤口愈合,到时候就算是无极天劫刀躲了过去,屏障也破不开,一样是徒劳无功。

想到这,方友人索性将体内仙力凝结一处,任由最后的第六和第七阵劫降临。

显然方友人低估了第七阵劫的威力,七把明晃晃的劫刀已经凝结了整个无极天之力,原本银晃晃的劫刀一下子变得通红,似乎还带着火焰。

方友人心头一惊,别人或许不认识,他却知道,这是无极天的无极劫刀,能过得了就是一步登天,成就无极天中的无上至尊,过不了就是死在这里,亦或者是永远也别想再登无极天。

无极劫刀一则是要看运气,二则是无极天对闯无极天者的实力评估,方友人的运气看来不太好,实力更加不用说了,一个落魄的上古仙人,实力早就不如曾今,现在能闯无极天,还是归功于神农的丹药。

眼看着无极劫刀向自己靠近,方友人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如今要么硬接无极劫刀,面临着天火焚烧元神,运气不好会导致灰飞烟灭,要么损耗仙力,但眼下的形式,既然出现了无极劫刀,无极天的屏障也会更加的坚固,如果闯无极天失败,回到了神农殿外,以他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再去将裂缝拉扯过来。

一时间,方友人陷入了绝对的两难境地,冒险,无论如何都是再冒险。

忽然间方友人的元神之内,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仙力源源不断的涌现,充斥着周身经脉,相对先前将仙力凝聚在一处而言,此时此刻那股不知名的强大仙力根本不受控制,或者说根本控制不住,将整个周身瞬间填充,先前受的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

“神农丹药,看来现在才发挥作用。”正如他自己所想的一样,神农丹药融于血脉是需要时间的,接过了六阵劫刀,方友人体内的元神已经被扯得遍体鳞伤,而他周身原本因为镇仙壁留下的阻碍,却在这时候被打破,神农丹药此时也开始发挥了作用。

第七阵无极劫刀裹狭着天火到了近前,带着方友人的鲜血穿身而过,直到第七把刀的消失,方友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断的调节着仙力愈合伤口。

正待他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头顶的无极天屏障不知为何开始向下坠,将方友人不断的向下推。

屏障眨眼间就到了近前,方友人来不及多想,伸手在虚空一抓,惊神戟握在了手中,尽管伤口还在流血,可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在恢复,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来吧,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连你一个无极天都闯不过去,将来还有什么颜面见师傅。”方友人大吼一声,惊神戟融合了他体内的仙力,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惊天刺。”

一招仙法融合一件仙器在手,眨眼就和无极天屏障碰撞在了一起,硬生生的将无极天下坠的势头抵挡住,无边的屏障就如同一块布,被惊神戟戳出了一个突起,体内的仙气开始疯狂的运转,巨大的屏障发出了嘎吱吱的响声,一道道裂纹不断的蔓延开来,只听见轰隆一声,方友人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已经破了个巨大的洞,就好似天被他硬生生的捅出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