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很是乖巧的就将油枪放到了油箱口。

“为什么不加92,非加95?95多贵!最近油价还涨了。”我不满的瞪着他。

“一分钱一分货,95的汽油好。”谢衍生一脸理所当然。

“你又不花钱,你当然觉得贵的好。”我哼哼,“资本家都是吸血的!”

谢衍生瞧了我一眼,“昨天我给你的棒棒糖还有手帕呢?”

“棒棒糖吃了,手帕扔了。”我说道。

谢衍生斜着嘴笑了,笑的特别坏。

这个表情叫我看了特别担心,总觉得这货下一秒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招数。

这时候服务生已经加好了油,“总共六百块,请问有油卡吗?付现还是刷卡?”

我登时就黑了脸,六百块,为什么这么贵?

“你的油箱多大的,怎么这么贵?”我问他。

“90升,给钱吧。”谢衍生对我懒懒的挥手。

我登时想踢死他,同事的车也就45升,加满的话,三百块都不到,他是人家的两倍!

服务生估计是看上谢衍生的美貌了,还在他的驾坐旁边等着。

我这会更是打算不认账,凭啥我掏钱,还要给旁边这个二世祖资本家掏钱?他那么有钱,还压榨我们善良的老百姓。

谢衍生对服务生挥挥手,“我们家女人管账。”

服务生立即心灵神会,走到了我的副驾驶旁边。

女人管账?

“谁是你女人了?”我瞪着他。

他挑着眉笑了,“景文,你总不能希望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你老婆,亲爱的?”

我这是惹上狼了么?

只好乖乖从口袋里掏出六百块递给服务生,胸口这个疼,我不太确定跟这个货色我能不能要回我的钱。

从加油站出来,我就问他,“六百块你怎么给我?”

谢衍生斜了斜嘴,那表情别提多邪恶了。

“昨天那个棒棒糖是我从欧洲带过来的手打定制版,价格大概是55欧元,人民币就四百块。”

我就知道,我是要不到我的六百块了!

“那手帕呢?苏州刺绣吧?你总不能还说你花了多少欧元?”我立即追问。

“那个手帕,整个中国只有两块。”谢衍生看着我,笑的更邪恶了。

跑车就是快,很快就已经到了公司旁边的停车场。

“你如果不把那块手帕捡回来,后果,你自己去想。”谢衍生说着将我撵下了车。

扬长而去,我吸了一肚子的灰。

那个手帕,这么贵?

我竟然还将它扔了!

我的天啊!

一整天,我都在联系昨天的公交车司机,好容易从时间表上调出了司机的号码,询问了昨天的垃圾被谁处理了。

司机根本不知道,处理垃圾不是他们负责,可以去公交公司看一下打扫卫生的阿姨是怎么安排的。

只好跟公司请假又去公交公司查看打扫卫生的阿姨。

阿姨并没有在,去医院照看生病的老爷子了。

我又巴巴的朝着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门口,我才拍着大腿有些揪心,怎么就这么过来了呢,完全忘记了去问一下阿姨的电话号码。

又打电话给公交公司询问扫地阿姨的电话号码。

才挂了电话记下来,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

“禾雪,你不要想不开,就算是你不能生孩子,我也绝对不会抛弃你!你应该知道,这七年,我被你折磨了整整七年,我根本就不曾有一丝一毫忘记过你。以后,我更不会放开你。我会珍惜跟你所有的一切。”

是宁远。

接着就是禾雪的啜泣声。

遥远的就像是隔着上个世纪。

我都懒得回头去跟两个人打招呼,准备转身从侧面的电梯上楼。

可惜,禾雪看到我了,她没准早就看到我了。

“阿远,那个,是你的未婚妻景文——你说这些话,她会伤心的!”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好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回头看向两个人的方向。

宁远看到我,立即就冷着脸,拉着禾雪说:“你就是这么善良,总是替别人着想,有些人,不值得你这么善良。”

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躲着她们,就好像我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