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雪掩饰的很好,她的害怕也很快就被她隐藏了下去。

她撒娇似的拉着宁远的胳膊说:“不会吧,阿远,我好害怕那些检查,我真的很不喜欢那些冰冷的器具。它们已经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我——我真的——”她说着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还真是有本事,为了不做这个检查,这话说的顺风顺水,没有丝毫破绽,还能叫宁远格外心疼她。

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禾雪。

这是万年白莲花吧?

果然,宁远拉着她的手说:“咱们不做,我不会让你想起这些阴暗的过往。”

禾雪立即很感动的扑进他的怀抱。

宁妈妈也跟着唏嘘不已,好似老天爷不公平,非要拆散这一对有情人似的!

杜医生撇了撇嘴,特别好笑的说:“不需要器械检查,也能知道原因。这种资料,哪里都能调出来,除非用了化名。流产这种事情,原因本来也说不清楚。”

众人就都怔住了。

杜医生没理会宁远等人,对我点点头,“景文是吧。不错的小姑娘嘛。”然后他就走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我都快奔三的人了,小姑娘?

87年的现在都是中年妇女好么!

我对他背影说了句,“谢谢杜医生!”

转过头,凑巧禾雪跟我四目相对,她眼神里透漏出阴狠,继而又消失不见。

宁远的表情特别不自然。

太明显了,因为杜医生说流产这种事情原因本来也说不清楚。宁远的表情充满了松动和疑惑。

好歹跟他身边七年了,我这一点很了解他。

更何况宁妈妈这种老奸巨猾,肯定听出来杜医生这话里有话,只是她还是十分热情的对禾雪说:“小雪啊,你放心,杜医生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绝对不会叫某些人得逞诬陷了你!”

禾雪恩恩点头。

三个人立即又其乐融融,好似真的没有相信杜医生说的话似的。

“有本事别信啊。”我不屑的瞥了三个人一眼,转身就朝着电梯里面去了。

到了一楼我才想起来,刚才还在给谢衍生打电话呢!

一看手机,唔,竟然还在通话中!

“喂?”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恩,还没死。”那边鼻子里发出一声。

我估摸着有点生气了?

只好讨好的说:“刚才遇到点事,这不好意思了!你看这手帕的事——”

谢衍生鼻子里又懒懒的打断我,“你看着办,要不然给我找回来,要不然买一块。”

“那我——”

嘟——电话被掐了。

这货是来给我添堵的吧?刚才不挂电话,我要说话他倒是挂了?

我特么的得知道哪里有得卖啊我!

回去后,翻了所有的淘宝店,都没有找到这么一个手帕,玫瑰花的枝叶上面还能将刺绣的十分精巧的,根本就没有。

那朵花当时看到了我还是挺惊讶的,栩栩如生,跃然布上,好像真的一样。

现在好了,擦了鼻涕就扔了,我也是够够的!

然后找遍了全城的店,这种刺绣在我们市并不是盛行的东西,根本没什么卖的地方。

更别提价钱了。

垂头丧气的还得去找谢衍生询问到底哪里有得卖。

不过问了也是白扯,他都说了全国就两块。

两块啊!

这特么的叫我去另外一个人的手里抢么?

忙乎到了晚上,我忐忑不安的打谢衍生的手机,还好开机。

接通了之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印入耳膜,“您好,请问您是?”

我怔了怔,这大晚上的,是不是打扰了他的好事?这货没准正风花雪月呢!

“没,没事——”我才说着要挂了,手机那边就变成了谢衍生的声音,“Cindy别闹了。”

接着那个女人娇笑着消失了。

谢衍生对我说:“买到了?”

“谢老板,这个东西太难找了,我全城都逛遍了,都没有找到,您看这事,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边沉默了。

“谢总,您高抬贵手?”我试探着又问。

“到谢尔顿酒店来,我们见面说。”

然后啪一声又挂了。

我忿忿的又打车朝着谢尔顿酒店去了。

到了门口我又忐忑起来,这大晚上的找个男人,好像不太对诶!里面还有个Cindy,万一谢衍生有点特殊癖好,我岂不是——

唔!

大厅四周的沙发上都没有谢衍生的人,我巡视了一周,只好又打电话给谢衍生。

“3327。”他说着又掐了电话。

我怎么这么来气呢,这货说话怎么这么堵得慌呢,多说几个字会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