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我气得要翻白眼了,打谢衍生的手,“老实点。”说着用剃须刀抵着他的脖子,“在下流,给你的头发也剃光了。让你做个和尚。”

他听了掐了我一把,“你等着守活寡?”

“你想的美,谁跟你守活寡?”我说着又笑,“我去附近找个尼姑庵好了。”

他哈哈笑起来,掐我的腰。

折腾了半天,才总算是给他的胡子剃了。

他照着镜子,很是满意,我擦拭脸的时候,他又从衣柜里拿出来件裙子,意味深长的说:“来,咱们换衣服。”

我——

再去楼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吃饭,张碧春恨恨的盯着我,显然十分不满意我们一大早窝在房间里闹。

我跟谢衍生坐下来。

张碧春就冷着脸说:“一大家子人等你们,知不知道点家规?”

我说阿生才回来,给他剃胡子,耽搁了。

张碧春还要说话,谢衍生斜了斜嘴,笑的特别邪恶,“妈,别闹了,咱们家哪来的家规。”

这谢衍生拆他的台就算了,其实就是替我顶罪呢啊!

张碧春一听更来气了,“怎么,私人秘书比我这个妈说话更管用?”说着又盯着我的衣服看了半天,“这一大早就换了两件衣服,还真是不嫌麻烦。”

我好像一直没说话吧?

“妈,私人秘书什么时候说话了。”谢衍生又插嘴。

我说:“不小心蹭脏了,只好换掉了。”衣服换了我也没办法。

张碧春还要说话,谢衍生打断她,“您就别闹了。来吃饭,我知道妈你最喜欢吃这个梨花糕了。”谢衍生撒娇的本事也是一流,他说着就将梨花糕送到张碧春的嘴边,然后逼着张碧春咬了一口。

张碧春心里有气估计也消了一半了。

“阿生,你别在这里护短,你这是找个私人秘书回来,还是给你找个妈?”张碧春又叨叨上了。

谢衍生将梨花糕剩下的又塞了进去,“妈,你不喜欢吃吗?”

张碧春被逼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阿生这时候委屈的看着谢衍生,“我也要吃梨花糕,我也爸爸喂我。”

果然是亲生的,撒娇的本事都有的一拼。

谢冯生哈哈一笑,将小阿生抱起来,“来,爷爷喂。”

小阿生却撅着嘴,“不行,我要爸爸喂。粑粑,你不喜欢小阿生了么?”

谢衍生将他从谢冯生手里接过来,“行,爸爸喂,跟奶奶一起吃。”

也就全然不再提早上的事情。

吃过早饭,我跟谢衍生的车一起去上班。

途中,安陆打电话给我说已经找到了禾雪的祖籍地址,但是并没有有用的信息。

我将手机接通了车上的蓝牙,安陆的声音传出来。

“禾雪父母都在祖籍地,但是没有出过祖屋,住在那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去过外地。三年前禾雪就失去了联系,过年都没有回过家。”

据安陆的调查,禾雪基本上跟家里没有联系,父母打小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她,所以她很早就出去打工挣钱给自己交学费了。

她挣了钱,家里要就会给,家里不要,就一分不给。有时候要了也会吵起来。所以她三年没回家,家里人连问都没有问过。

安陆特别提醒家里说禾雪可能失联了,家里人说乐意去哪去哪。

别说有个人问了,连报警的都没有。

等于这一趟没有收获,禾雪这个人从地球上消失了。

掐了电话,谢衍生斜着嘴没做评价。

我叨叨,“禾雪原来还有个这么可怜的家境。”

谢衍生说:“现在看来,禾雪的线索你还需要调查下去么?”

我望了谢衍生一眼,“在你看来,禾雪的线索完全多余?”

谢衍生笑,“至少现在看来是的。这个男人既然叫你见到了禾雪,就会处理好后面,让你再也见不到禾雪。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主动权,你在被动地位。”

我一听恍然大悟。

的确是这样。

面具男出现之后,基本上都在主动地位,而我一直在被动的位置挣扎,甚至寻找他到底在哪。

我说:“那你有什么办法扭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