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和亮子把我扶到隔壁屋门,我偷偷摸摸挑开门栓,在黑暗中坚起耳朵听苗苗的呼吸声,心道或许疤爷给她喂了有助睡眠的退烧药,所以她才睡得那样沉,我把固魂草翻出来,这东西的叶子上像是撒了一层夜光粉,荧光闪闪,三片绿叶呈心形状很是好看。【零↑九△小↓說△網】

借着浅浅的光线,我看到苗苗躺在床上,额上都是汗,脸蛋红扑扑的,哎!我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盯着一个丫头看,因此一颗心扑咚扑咚跳得好快,正发愁怎么把固魂草喂给她吃,没想到捏在手上的东西突然化成了一小束光,飞入苗苗双唇间消失了。

我从慌张到冷静,显然固魂草有些奇特的感应能力,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苗苗服下去了,也好!省得我靠她太近自己也闹得脸红不自在,房间里又恢复了黑暗,我猫着腰开始往外摸,这时感觉身后掠过一道风,面前多了一个黑影,个子不高,比我矮了一个头,还没等我叫她名字,就听她一声怒吼:“楚天一,变.态、流氓、你个禽兽......”

“啊呀!”

我肚子上结实的挨了苗苗一脚,直接摔出门去。

二毛和亮子本想跑上前来,但苗苗却已追到门外,指着地上的我大骂,边骂边哭,“你!楚天一,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人家还没成年啊,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你再猴急,也不用那样......呜呜呜........”她话没说完,跑回屋把门摔上了。【零↑九△小↓說△網】

老子心上身上都是伤,泥玛,这回是跳长江跳黄河大海都洗不清了,这一脚挨得着实太冤,比窦娥还冤好不?二毛和亮子憋不住,终于哈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人性,快过来,拉我一把啊!

这时,疤爷从外面回来了,见我已经醒了,原本紧皱的眉头才算松开了一些,我们几个迎上去,都想知道高家那边的情况怎样了?疤爷说,高明两个儿子已经赶回来了,原本村长把葬礼那些都安排得妥妥的,他们也没什么意见,但这事毕竟太突然,他那个大儿子为了争遗产,吵到面红耳刺,我们这些外人也就先回来避避。

我把十三道长抓鬼的经过讲给疤爷听,他神情严肃道:“这个十三道长有些问题,都是我一时大意才没看出端倪来。”

我说,只是因为他伪装得太好。

还没聊上几句,院门便被敲响了,“疤爷?疤爷在家吗?镇上来的白警官想问您点事儿!”

疤爷起身去开门,一边走一边说:“在哩!”

亮子给我递了个眼色,小声道:“天一,你们家那些事非比寻常,说话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亮子的意思,有些事你不说还没什么,你一说别人越觉得你可疑,况且神神怪怪的东西,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哪里肯去相信?

很快,疤爷带着人进来了。

我扭头一看,是个女的?二毛和亮子皆是低声吁了一口气,我心说女人最不好对付啊,娘的!还是个女警。

只见白警官撸了撸头发,眼晴笑成了一条好看的弧形,她说:“呀!这是昨天溺水那小子吧!怎样?身体还好吗?”

疤爷说:“小天!快谢谢白警官,昨个就是人家救你起来的,还第一时间给你做人工呼吸......”

“啥?”

我、二毛、亮子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