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天一,绰号:神棍楚。【零↑九△小↓說△網】

名字有点拉风,实际上嘛!我个人感觉和街边摆了算命摊、戴个蛤蟆眼镜坑蒙拐骗的假道士没啥区别,当然这绰号绝对不是我自己起的,而是我那些客户。

我记得疤爷死去的那晚,我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和自责刻入骨髓,虽说事情过去了整整五年,但在我心里仍然是一个死结,我也懒得去解,回想那时我先是退了学,然后回到楚家的老别墅独居,每天除了吃饭就是静下心来修行,偶尔去图书馆或是网上搜一些玄学方面的书来看,有时也会在院子里练习阴阳爪的阵法走位,当然少不了嘴里念念有词,比手划脚,为此住我隔壁那幢房子的大妈一直教育她的小孙女,她说你看到那个猥琐的大哥哥了吗?下回在小区遇到他,躲着点走,他得的是癔症——蛇精病。

不过,她对我的看法很快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那天下着毛毛细雨,我没有撑伞,踩着人字拖鞋,手上提了一袋口粮往回家的路赶,刚进到小区,就听后头鸣了两声车喇叭,我很识趣的挪到路边,结果那车主人又鸣了两声,我这才顿了脚步回头一看。

“小兄弟,你是道士?”

问我话的是大妈的儿子,据我所知,他是某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在当地有点势利,黑白两道还有些人脉,他摇下车窗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话,我想了想,摇头,但是我对鬼怪异类深恶痛绝,我说又不是非得道士才能处理问题对吧?假如你身边要是有什么诡异的、解决不了的事,我倒是愿意帮你看看。

他面露喜色,拍手叫好说:“那行,这周末早上八点,我开车到你家别墅门口等你啊,不见不散。”末了,他还硬往我手上塞了张名片,正面印着吴建才三个字,背部有他公司的地址等等,他说万一我有什么要求的话,随时过去找他,打电话也行,24小时为我开机。

面对此情此景,还好我定力深厚,性取向也没问题,不然真要怀疑他对我起了非份之想。

眨眼到了周末,吴老板很守时的来了。

上车后,他递了烟给我,烟盒很是高档,看来应该不便宜,我不抽这东西所以没啥研究,伸手一推,示意说我不好这口,您也赶紧言归正题,讲讲要我做什么事吧?

他收起烟笑了笑,说是有人给他介绍了我,他仔细一问这才想起来了,原来住在他老母亲隔壁的“蛇精病”小哥,是个会处理灵异事件的人,然后他连连赔不是,又把我捧上天似的,说什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经验告诉我,越是这样,事情越大,越难办。【零↑九△小↓說△網】

吴老板叹说,最近有个乡村旅游度假别墅村的建设项目搁浅,原因是施工还不到一个月,有两个建筑工人莫名其妙失踪了,他先是让施工队长带人寻找,甚至还报了警,警方通过监控设施,发现最可疑的地方仍然是在工地,问题就来了,既然人在工地,那怎么就是找不到呢?难道钻地底下去了?无奈,施工期不能一直耽误下去,他只好亲自出面和工人的媳妇商量,想用钱来平息,但那两户人家的老父亲不答应,说是哪怕出了工程事故,生要见儿子的人,死也要见尸,交不出人来他们就拉横幅闹到政府去。

吴老板叼着烟,嘿嘿干笑了几声,他说早年自己没发家那会儿,走南闯北没少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工人失踪这事情来得有点蹊跷,于是他悄悄请了人过来跳大神。

什么是跳大神?在我们当地又称为“观花”,据说是一种民间巫术,直白点讲就是进行一次死人和活人沟通的法事,这法事并不像道士或和尚念经作法,而是取一碗清水,燃一枝香,然后观花的婆子执香在清水上作画念咒,咒完之后观水碗的香灰问鬼,早些年不乏有人传说,有时那鬼还会附身于观花婆子,让她代鬼说话。

其实,我对观花婆子那门手艺也很好奇,所谓艺多不压身,了解一二的话,对我自己做事也增添方便,我问吴老,“那观花婆子怎么说呢?”

吴老板摇头道:“死了!可以确定人已经死了,但就是寻不到尸体。”

我说这就怪了,既然观花婆子都讲人死了,那就是她召了魂上来问,可怎么没问出个结果呢?吴老板凑过来,附在我耳边小声说:“楚小哥,我不瞒你,那婆子说召了鬼魂问话,但那魂魄就直挺挺的站着,手脚不能动,口也不能言,你说这事邪是不邪?”

“嗯嗯!你继续说。”我抓了下后脑勺,心说这种情况的话,是不是死的时候,身体被什么东西死死困住了呢?

“嘿嘿,还能怎么说,这不请楚小哥出山解决问题吗?我听人说,您处理灵异方面的事情与别的大师很不相同,但恰恰是这点不同之处,起到的作用却是最好的,既处理得干净,也让人够放心!那尸体若是找到了,我吴建才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心说五千块的话,找两具尸体还好,万一是要除鬼的话,我这身上的血一放,还得买一批上好的补药是不?划不来。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犹豫了,赶紧道:“五万块,外加您住的那幢老别墅,我找个设计师按您的要求重新设计规划,里里外外全部翻新,家具还给您换了成不成,还有,我以前在老城区那边有个闲置的门面,横竖都不想要了,送给您,我觉得您这样的高人就该开一个灵异事务所,那地段很合适......”

泥玛!我顿时有种捡了国家宝藏的感觉,这单生意值,要知道前两年我接的那些都是小生意,一是我自己修炼不到位,能力有限不敢接,二是在这行道里我算是个新人,真没谁愿意花大价钱找我,我心头乐歪了,但脸上却装出一副不为金钱所动的样儿,轻咳了两声道:“这些事情好说的嘛,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