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故事里的人,只是中了鬼的幻术,在外人的干扰下,他的意识被拉了回来,但是我步入的这个空间并非如此,我心知鬼打湾又出现了,我等了五年多,寻了五年多也没有探查到这方面的消息,却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有人把我拉进了又一个黑洞,他想做什么?

如果,他想我按照他的方式走下去,我偏不,因为曾今有一个人通过鬼打湾闯入了拜月鬼族的秘境,最后落得至宝丢失,鬼族人死的死,散的散,悲剧至今无法收场。【零↑九△小↓說△網】

我拿出阴阳爪缓缓套上,再划开手腕的皮肤用血设下一个保护自己的法阵,盘腿坐在血圈之内,静心等待。

不多时,几声呜呜呜的鬼叫响起,似乎是从万丈深渊下传来的,马路上开始冒出腾腾的寒气,有些红色的火苗由地底下浮上半空,那些火苗被风一吹立即暴涨,冲向高空中汇聚成一个大大的骷髅头。

骷髅头睁开了双眼,红色的眸子俯视着世界,它喷出一口幽绿的寒气直抵地面,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很冷,我只见周围尘土飞扬,成千上万的弹珠如同豆子般嘀嘀哒哒上下跳动,我一阵手忙脚乱,却见有一道金光将骷髅头劈开,从缝隙中跳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二毛一手拿桃木剑,一手捏了符纸,见我就开始骂:“你大爷的楚天一,约了老子吃饭又不准时到,害我自个灌了半瓶酒......”

我急忙拉到进到血圈,我说你怎么进来了?

他说奶奶的,老子不来你还不给这鬼物捉去暖床啊?转而又冲着天上那骷髅头大吼:“吗的,敢在我的地盘上作孽,想跟我抢人?”

他刚一说完,地上的弹珠纷纷裂开,黑雾从裂口处冲出,眨眼间周围多出来成千上万的“人”,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眼晴的地方是两个黑洞,洞里冒着幽绿的寒气,此时阴风阵阵,阴魂不散,密密麻麻朝我和二毛压过来。

“怨魂过境?你大爷的,这得杀多少人才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二毛脸色一变,慌不迭在道袍里抓了一把东西丢出去,他说楚天一,等会儿完事了,这碟花生米的钱你要赔我。

我细细一瞅,扔出去的还真是这几天我们都喜欢吃的下酒的小菜——椒盐花生米,卧槽!我心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只见他桃木剑挑上一张符纸,咬破舌尖喷上一口血,扬手向地上的花生米指去,随即喝了一声:“疾”,花生米一粒粒从地上蹦得老高,眨眼间化成真人般大小的道士,齐刷刷冲进怨魂军队,挥舞着手上的木剑斗个难分难舍。

二毛说:“切,撒豆成兵的把戏,老子也会。”

没想到二毛还真有两把刷子,我竖起大拇指正要夸他,他却凑过来道:“喂,你这几年都学了些啥,赶紧的拿出来用上啊,我给你讲,我那些符都是老知观死前压箱底的绝版灵符,用光了就没有了......”

我嘴巴里像给人塞了个馒头,心道:不早说。

这几年我没有运用过大的法阵,楚家的异血布阵,这过程很是糟心,我修炼了五年多,仍是不能好好掌控它,但是大敌当前,也容不得我退缩,我一边放血,一边集中心神,心生万象,阵由心出:“破......”

血阵一散开,周围怨魂像是炸开了锅,哀声四声,碎的碎,散的散,似烟尘般消逝。

二毛拍手叫好:“天一好样儿的,杀它们个片甲不留。”

他却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启动这么大的法阵,我始终记得疤爷生前说过的话,阴阳爪太邪性,所有的阵法都是以血为引,我没想到这一点点的分神马上引来了反噬,体内猛的多出一道力量,随之手腕上的伤口鲜血乱溢,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楚天一......”二毛扶住我,我听他大叫,怎么回事?吗的,你修的这邪门法术,要人命!

天空上那个骷髅重新汇聚起来,“楚天一,哈哈哈哈,五年多了,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

我记得这个声音,男不男女不女,是回魂巷漩涡里的那只鬼物。

二毛匆匆忙问道:“特么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