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班上同学的目光都看向了陈零,有疑惑也有嘲讽。而陈零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准备晚上带着凌烟去哪里吃个饭。

呵呵,陈零曾经在水川大厦地下室里砍的人都有教室里人数的两倍,他们这种目光跟当初地下室中的杀气,就跟挠痒痒一样。

钟韵书抚平了呼吸,一步一步地往教室里走着,边走边看哪里有空位,最后目光停在了陈零的旁边。

“你好,我叫钟韵书,你可以叫我韵书。”钟韵书拉开椅子就坐在了陈零的旁边。旁边的陈零愣了愣,还没见过这么开放的女孩,就对她回了一个微笑:“你好,我叫陈零。”

于是两人便聊了起来,而且越聊越投机。不过没过多久,陈零突然停下来,愣愣地看着钟韵书。

钟韵书看陈零这样直直地看着她,顿觉一阵羞涩,小脸也红了一点,对陈零说道:“陈零,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你爸,是不是在十岩市开出租车的?”陈零咽了咽唾沫。

没错,这个钟韵书就是陈零去武当山的时候,在十岩市遇到的出租车司机大叔的女儿。陈零就觉得奇怪,怎么刚刚点名点到“钟韵书”这个名字就这么熟悉,自己还帮着答了一次到,原来就是当初陈零向大叔拍胸脯说会好好照顾的那个女孩!

“你怎么知道?!”钟韵书惊叫起来,讲台上的辅导员正在给大家说学校的一些规章制度,一听到钟韵书的叫声,拍了拍桌子:“安静点!”

钟韵书缩了缩脖子,转过身抓着陈零的手臂,小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暑假去武当山玩,坐过一次你爸的出租车到酒店去。”陈零无奈道,他没想过真的应验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老话。

“哦!”钟韵书惊讶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我爸提到的小伙,我们真是有缘分啊!”

两人又开始侃天侃地,几乎从天文地理聊到社区八卦,这让班上很多不知道凌烟的人以为,陈零下手速度太快,效率也特别高,这才一天不到就成这样了,下一步不是该捅窗户纸了?

这一幕,让许多至今单身的同班同学泪流满面。

刚聊完“生物多样性和矛盾同一性的共同点”这个话题,陈零面前的桌面就被一道阴影笼罩了。陈零抬头一看,是辅导员正拿着一张表格,对他笑着。

“辅导员你好,有事吗?”陈零摸了摸头发,是不是自己刚刚聊天声音太大了。

“后天晚上就是迎新晚会,请问陈零同学和钟韵书同学要报名表演节目吗?”辅导员微笑着。

陈零想了想,虽然跟凌烟在一起了,可是还没唱歌给她听过,陆梓瑶都听过呢。所以,陈零决定报一个节目——独唱,方小同的《特别的人》。

一旁的钟韵书看了看,觉得自己没什么才艺可以展示,就把表格还给了辅导员。辅导员收起了表格,对二人点点头,就走回了讲台上。

而另一边,凌烟正提笔在迎新晚会节目报名表上写下这样一行字:

“独唱,Haba的《小幸运》。”

将表格还给辅导员后,凌烟左手托腮看着窗外的绿树成荫,嘴角慢慢地勾勒出一个甜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