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一定是认为,我不想嫁给他,我会利用皇后来逃过成亲,所以,这些苦我都得咽了,让他以为我真的在利用皇后,让自己毁容,不嫁给他。让他以为已经完全掌握了我。这样,他才会更加相信羽天城这条翅膀已经断了。才会觉得,我已经在他掌握之中。”

凤云烟拿着镜子看了看,接着又说:“白夜,你先找个地方随便坐会儿,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你再进来找我。”

“干嘛,干嘛?这么短的时间,你难道还打算易容不成?而且,云烟啊,你就算是易容了,也易不出你本来都的花容月貌。”

虽然白夜不是那中贪图美色的人,但是对美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原本样子的凤云烟,本就是一个非常,非常的漂亮的存在了。她就就算是一同成别的样子,还能够越过她本来面貌去?

“让你出去就出去,你不是说,对着我这张脸连睡我的兴趣都没有了吗?半柱香的时间再进来。”

看着她坚定的样子,想到她还是一个刚刚毁了容的可怜女子,便说:“好,等半柱香的时间我再进来。以便让绝望。”

白夜走出去了,但他并没有走得太远。

他让人拿了一架古筝了,新绿的柳树下,他拨弄了弦,弹了一曲长相思。

闺房内,凤云烟翻箱倒柜拿了找到了圆寂留给她的竹简和一盒颜料。

据记载,这些颜料可以在脸上停留半月之久,任凭风吹日晒都不会掉色。

她将颜料一字排开,然后在那已经凝集血痕的伤疤上作画。

笔墨在脸上吻开,她细细勾勒。等到画好之后,她蒙上了一方面纱。

此时,还没有半柱香的时间,索性,她就自己先走出去了。

白夜的琴声传来,弹的明明是一首长相思,却一点都没有缠绵悱恻的感觉。

当春的风吹着她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裳和脸上的面纱。

白夜特别毒舌的说道:“蒙上面纱看着还不错,但是,你总不能够顶着面纱去跟太子洞房吧,而且册封典礼上,天祭是不可能让你戴着面纱的。你这遮丑的法子不顶用。”

她想要让自己好看一点儿,多半是跟天祭有关。应当就是不想要在天祭出丑罢了。

就在白夜喋喋不休的说凤云烟这套行不通的时候,凤云烟脸上的面纱一瞬滑落。那面纱被风吹起,飘到湖里……

白夜闭嘴了,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下来,周遭万物都沦为了背景,天地之大,却只剩下一个凤云烟。

她皓白如玉的左脸上用颜料勾画出了一朵比知名的妖花。血色的痕迹被她当作了藤蔓,周围花朵次第而开,比荼蘼更加荼蘼。

她原本就是无比的妖媚,此刻,更是妖气横生,而且竟然还多了几分神秘和诡谲,像是未知神秘地界来的高贵女皇。

“凤云烟,你简直神了,我自认为我画画不错,不曾想,你这技艺才是真的出神入化啊。你这个样子……美呆了,看得我都想要将你身上的衣服给扒干净了。”

她媚眼如丝:“我这幅模样,参加天祭,可会丢人?”

她要去接受众人的目光和注视,重来一世,这样重要的场合,万不可丢脸了。

“当然不会。等你穿上太子妃的朝服,恐怕皇后娘娘当年参加天祭的盛况,都有可能被你压下去。不过,本相还是要提醒你。皇后应该不会让册封典礼进行得那么顺利的,很有可能在天祭上动手脚。如果天象预警,你这太子妃,怕也是当不成。”

凤云烟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又看了看在自己前方的白夜,施施然然的走了过去:“比起太子妃的位置,我更想要成为你的妻子。”

毕竟,她本来就不想要当什么太子妃。嫁给太子,完完全全就是太子逼的。只不过,她可以自己不愿意,却不能够让别人来丢了她的脸。

白夜端着摸着她的嘴唇,冷了冷声音,旋即说道:“你个小妖精。我都愿意助你登上那至高位置了,你怎么还不知足?”

“知足?”她像是听了某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有些荒唐:“白夜,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登上那个位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