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凤云烟掩唇偷笑:“外邦人,想要敲诈别人的银两,可不是这样来的。像你这样,是什么也得不到的。还可能会被打。”

“谁,谁敢打我啊?”

迦语一脸戒备的看着对面的那两个人。

“哈哈……”

凤云烟笑得更加的大声了,而后,再从他的身边经过,浅浅一笑:“谁也不敢打你。只不过,你若是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诉给东阳王,他多半会打你。”

“为什么?我替他告密,提醒他头上绿了,他应该感激我才对,怎么会打我呢?”

虽说,他在南疆的时候也有过几个姑娘,而且跟姑娘们也发展到了最后的地步,但他还是不知道男女之间这种复杂的感情。总之,就是让人特别摸不着头脑也就是了。

“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哪怕云烟答应嫁给他了,也不会为他守妇道。他千辛万苦谋划来的不过就是丈夫的名头而已。他心里本来就很不爽。但是,他又舍不得伤害云烟。虽然他也是很想要伤害我,对付我,可又没有那个本事……你说说,你去跟他说这个事情,他会不会把气撒在你的身上?”

白夜走着路,腰间的玉佩一晃一晃。

忽然,迦语的重心完全就没有在刚刚那些男女之情上面纠结了。他就是看着白夜的腰,眼珠子里面都快要冒出光来了。

“白相爷,你可不可以把你腰上的玉佩拿来我看一下啊?”

白夜很随意的将腰上的玉佩扯了下来:“看吧,被给我摔碎了就可以。”

无论如何,这也算得上是圆寂留给他的遗物吧。

哪儿知道,迦语看着那个玉佩,仔细的打量了很久,然后又双手举起来还给了他:“谢谢了啊。”

然后,他转头看向凤云烟:“云烟,认识你很高兴,虽然你不是个好女人,但跟你做朋友我很高兴。我要离开帝都了。大概还需一些日子才能够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了。

凤云烟和白夜对视了一眼。

莫不是,几方人马,找得昏天黑地的镇国石就是白夜身上的这块玉佩?

两个人相互之间没有说话,但是已经从彼此的眼睛里面读出了想法来。

“白夜,你可要将你手上的玉佩收好啊。那可是一方恐怖势力。”如过真的是的话。

但是,如果真的是,迦语为什么不当场认主呢?

难道,是不喜欢白夜这个主子?

“安心,是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不是我的东西,我若想要,那必然会入我手。”

这……便是白夜。

迦语离开了帝都,这个外邦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甚至都没有让任何人去送他一程。

不过,他走了,肯定是会回来的。到时候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就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会在悄无声的时候发生变化的。

大辰七十四年农历二月十七。

凤云烟的再次大婚之日。

那天,言痕但很难得的出现在了梳妆台前。

周嬷嬷替凤云烟穿上了凤冠霞被,镜子里的脸被描摹得越发的精致。甚至要比往常还要精致迷人几分。

当真是成亲一次,就变得更好看一次。

“云烟,贫僧很想要娶你。”

凤云烟扭过头来,额前垂落着流苏一晃一晃的。那上面甚至还坠着蓝色的宝石。

东阳王对凤云烟,总是很舍得去花这样的大价钱的。甚至更多的银子他也舍得花出去。

“痕,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出家人。”

出家人,是不能够娶妻的。

言痕言语之间有些激动,他说:“贫僧哪里还是什么出家人。早就已经四大不空,六根不净了。我成不了佛,也成不了魔。云烟,贫僧想要娶你。”

外头喧天的锣鼓声已经响了起来了。这意味着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

凤云烟很认真的跟言痕说道:“我不会让你娶我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的。痕,我想你活着。”

娶我,就等于去死。

黄泉地狱的路已经在悄然之间打开。此番,迎接的是东阳王的归途。

有些话,有些传言,刚开始或许是假的,但是到了后来,却已经一点点的,慢慢的变成了真的了。

而她,又该如何……

她想要保全的人不多,言痕,却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了其中一个。

她就只是想要他活着。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