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起了身,没有接上诺皇刚刚的话,而是说:“那臣回去收拾了。明儿就要走,总有些事情需要准备的吧。”

“下去吧。”

凤云烟也一样,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吩咐下去,需要安排下去。要离开这权利的中心这么久,她必须要保证在归来的时候,她手中的权利不曾降下去分毫。要不然,她可真的是会心疼死。

大辰七十五年春,凤云烟和黑袍离开帝都。皇帝对外宣称,皇后外出养病。

他们一行人才出城没有多久,一匹马就追了上来:“云烟,白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南疆啊,我们一起啊。”

凤云烟看了看迦语,然后点了点头:“好啊,同行吧。”

这样一来,这行就成了七个人。

白夜,凤云烟,言痕三个人走在最后面。

黑袍,小念,凤弟,迦语走在前面。

几个人都是马术高手,再加上为了赶路,故而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快马加鞭的。

离开帝都之后的头一个晚上,几个人是在客栈里面度过的。

虽说叫了七个房间。但最后只用上了五个房间。

白夜和言痕都是睡在凤云烟房间的。

这两个男人,也不斗了,分外有默契的保护着凤云烟。

那四个人,没有一个,是真正值得信任的。

总之,外面那些个人,是一个比一个贼。都得防着。

当然,黑袍除外。说到底,黑袍如果要他们的性命,现在,只怕他们三个人联手起来对付都没有什么赢的可能。

“云烟啊,我看那个迦语,现在基本上是可以百分百确定是凤弟的人了。你呀,离他远些,最好是他经手过任何东西都不要碰。”

毕竟,南疆蛊术和别的不同,稍微不注意,就是会中招的。

凤云烟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想法子在中途的时候将迦语给甩开。”

白夜不赞同凤云烟的这个说法,只说:“留着他在眼皮子底下,终归是让他不再自己的视线里要好得多。”

“夜深了,先不说这些,明儿还要一大早起来赶路,现在先睡觉吧。”

她都已经困死了。越是临近自己生辰,就越是觉得自个儿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垮掉一样。

言痕和白夜两个人都是不想要从这个房间里面出去的。

那么?

“三个人一起睡?”白夜提议。

左右,不是头一次三个人一起睡了,现在再一起睡一下,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不!我们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随时醒着。需要有人守夜。睡着了,总是没有醒着的时候更有敏锐度。”言痕只担心凤云烟的安危。

因为他清楚得很,如果凤云烟死了的话,恐怕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一定是会随她一起去了的。

“成,就依你的。今儿晚上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明儿我们换一下。”

“好!”

房间里面的烛火灭了。

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已经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在客栈用的早餐。

大家都有的是银子,随手一扔,就是一大桌子的菜。

小二还上了酒。

凤云烟倒满了一杯酒,旋即朝着黑袍说道:“黑袍,如今我将自个儿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你。我敬你一杯?”

黑袍连理都没有理她一下,只是夹起了一块肉,喂了旁边的猫。

这个样子的言疏,看起来还真的像是言痕的父亲。

都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只不过,言疏更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小念在一边看着,眼睛里都是恶毒。

凤云烟这个小贱人,该不会是想要连黑袍都想要勾吧,她都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吗?主人会看中她?

凤云烟尴尬的自己将杯子里面的酒喝了,然后加快速度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