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解雪源喊了声。

“别……”东野寻挥手,想说“别跟过来”,没能说完,已经开始呕吐。

解雪源跟了进去,东野寻正俯身撑着墙壁,对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场面有些惨不忍睹。

解雪源快速转身走出去,回到餐厅给他倒了杯水,又返回来。

一通翻江倒海地折腾之后,东野寻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感觉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眼睛又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只剩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痛,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往外拉扯他的痛感神经。

“小寻,给你水,漱漱口。”解雪源把水杯递给他。

东野寻没反应。

“小寻?”解雪源举着水杯,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珠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发现他脸上全是冷汗。

他握着水杯的手,不由一颤,快速放下水杯,洗了毛巾拧好给他擦了擦脸和嘴角。

解雪源没敢再动他,一直站在旁边等着。

“呃……”东野寻好几分钟才缓过来,长长地喘了口气,“我这是怎么回事呀,也没喝多少酒啊?”

“后遗症,情绪不好引起的。”解雪源听他能说话了,暗暗松了口气,把水递了过去,“这两天你的无名火烧的我都害怕,没吐血就不错了。”

“也不是没吐过,”东野寻接过水对着马桶漱了漱口,然后拖着步子走到洗手台处挤了牙膏刷牙。

“小寻,”解雪源透过镜子看着他,“我有点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