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寻笑了,走到办公桌前,两手撑着桌面,慢慢俯身望住欧阳义薄,说:“欧阳总,我只能说你一直被那女人牵着鼻子走,被她玩弄于股掌间。”

欧阳义薄怒瞪着他不语。

东野寻捏着鉴定书一角抬了抬,冷笑道:“欧阳总,你就没想过自己一直受制于人吗?”

他的话让欧阳义薄心里打了个突。

哪怕东野寻的话动摇了他的内心,面上依旧死要面子地鄙夷了句:“小寻,不要以为自己多聪明,也不要以为认了解东洋做父亲,他就会真的对你视如己出。我告诉你不可能!没有哪个男人能如此大度,跟你妈一样蠢!”

“呵!”东野寻没忍住冷笑出声,“我妈再蠢也没帮别人养儿子啊。”

此话一出,欧阳义薄那张英俊不减风采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原本他没想刺激欧阳义薄,但实在是他自找不痛快,不怼他一句着实不解心头之恨。

“滚!”欧阳义薄拍案而起,指着他鼻子大骂:“小畜生!我就是帮别人养儿子,也比生了个白眼狼强百倍!”

东野寻听闻,眯了眯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欧阳义薄的话倒叫他无法反驳。

是啊,他宁愿帮别人养儿子,都不想管他这个亲生儿子。

呵。父子一场,着实讽刺。

到头来他竟然不如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刚坐进车里,谷沧海打来电话。

“谷伯伯,”他接通。

“小寻,你在学校吗?云珠跟你在一起吗?”谷沧海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东野寻沉默片刻,说:“我刚从欧阳总这出来。”

谷沧海听了他的话,好一会儿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