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撑不下去的时候,谷立夏来到了欧阳家,联合欧阳瑾偷了地下室的钥匙,将他放了出来。

然而,他跌跌撞撞跑出欧阳家的时候,很不幸的又遇到了驱车回来的父亲。

欧阳义薄停了车,大步追上他,“你是我的儿子,哪里都别想去!”

“我宁愿不是!”他冷漠地看着父亲说。

“你闭嘴!”欧阳义薄敲他的头。

他恼怒地瞪着父亲,双眼赤红:“我宁可去大街上乞讨,都不会做你儿子。”

欧阳义薄铁青了脸,狠狠一耳光抽过去,指着他鼻子说:“你做梦!小畜生,反了天了是吧!”

东野寻捂着脸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我没你这样的爸爸,”他厌恶地盯着父亲,“你和那贱人倒是挺配的!”

他言辞刻毒,欧阳义薄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还懂不懂规矩?”

“不过是个贱人,也配讲规矩。”他神色鄙夷至极。

欧阳义薄又一巴掌扇过去,“你闭嘴!放尊重点儿!”

东野寻挨了打,越发恼恨,“我又没说错!她就是贱人!恶心死了!凭什么讲规矩!”

欧阳义薄怒声道:“就凭她得嫁给我,她会成为你的妈妈!”

东野寻听闻,望着父亲神色入了定,四下里陷入死寂。

那时候他还小,却清楚的记得母亲的眼泪和隐忍。

母亲为了他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换来的只是欧阳义薄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