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一愣,侧头望住她:“恩?”

东野寻也低头看着她,抬起手摸着她的头,说:“我不知道她是否参加葬礼,或者……解爸爸是否会同意她去。我不想插手他们的事……”

从某方面来说,欧阳义薄也算深爱了东野文清一生,哪怕伤害多过爱。如果连丧礼都不去,太过残忍。

谷小满咬了咬唇,低声说:“那封遗书呢,也该给清姨啊。”

东野寻没有再接话。

——

翌日,还未起床,东野寻电话响起,瞄了眼,陌生号码。

他接通,“喂,哪位?”

“东野公子,我是欧阳总的助理。方便见个面吗?”

“什么时候?”

“方便的话,就现在吧。”

“好。”

……

谷小满闻声推门走进来,见他神色复杂,凑上去问:“谁的电话?”

东野寻拧紧了眉心,看向她,开口:“我爸的助理,打电话过来约我见面。”

“......什么事?”谷小满迟疑着问出来。

东野寻斟酌着词汇道:“不清楚,见面就知道了。”

他心里隐隐能猜出来。

两人走出家门,才发现下雨了。

东野寻开了雨刷器,转着方向盘,专注于前方的路况。

“你开车技术不错。”谷小满称赞。

东野寻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隐有笑意,“我十三岁就会开车了,解爸爸教的。那时候他刚买了一片废弃的马场,尚未开发前,没事就带我和源哥去马场练车。满十八岁后,他又找人给弄了个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