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美好的一双眼睛,怎么能被他玷污呢?

所以,算了吧。

从今以后,那些无数个日夜充斥在胸口令他躁动的异常心思,就此放下吧。

这个早晨,兄妹俩双双坠湖,双双病倒。

谷小满吃了两天的药,感冒基本痊愈。

而谷立夏高烧反复无常,在医院里打了三天点滴,高烧始终难以压制下去。

大概是药物作用,再加上之前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很虚弱,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的睡着。

烧得厉害了,谷小满就帮他物理降温,用冷毛巾擦身体。

他深陷噩梦喊疼时,她会抓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安抚。

又是一晚煎熬,天亮了,出了一身汗的谷立夏几近虚脱,思维得以片刻清明。

谷小满伏在床沿上,累得睡着了。

大半个脸都掩在长发中,只露出长长的睫毛和娇俏的鼻尖,鼻尖下是微微张开的菱唇。

女孩的人中很深,衬得唇形特别有立体感。

他看着她,想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

这冲动来得这样突然而剧烈,他心惊肉跳地闭上了眼睛。

在自我麻痹中,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这几天他的意识很混沌,高烧说来就来。

或许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

又是一个夜晚,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雨声中,谷立夏意识缓缓转醒,有人俯身探他额头,柔软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哥哥,你好点了吗?”

谷立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云珠,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谷小满柔声道。

谷立夏哑声道:“去休息。”

“你还在烧。”谷小满见他昏头胀脑的,怎么可能放心休息,“外面在下雨,我睡不着。”

谷立夏往上起了一半,支撑不住,复又躺倒,“躺一会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