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寻呵笑了声:“妈妈,您把话说成这样就没意思了,您是我母亲,再怎么样,我也不敢违抗您不是。”

东野文清已经气得讲不出话来。

解东洋放下茶杯,慢慢开了口:“小寻,我已经给宛总打电话了。最近他会抽时间来古城一趟。”

简单一句话,让他无言以对。

他又不是傻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他还动宛颜,那就真不上道了。

再不堪,他们好歹父子一场,既然解东洋亲自拉下面子开口,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卖个人情。

东野寻特别无奈地笑了,但是有些话必须讲明白。

“爸爸,妈妈,宛小姐贵为千金,为人却刁蛮任性,不仅心思歹毒,还粗俗不堪。或许在你们眼里,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但在我眼里,她浑身恶习,一文不值,连云珠的脚趾头都比不过。”他一番话丝毫没顾及解东洋的颜面。

解东洋气度再好,也变了脸色。

东野文清冷笑:“你眼里就只有云珠,哪还能看到别人的好。”

东野寻也不怒,冷冷地看着母亲问:“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她有多好。刚来到古城,她试图把满满一杯热水浇到云珠手上;中学时学校停电,她趁乱把云珠推下了楼梯,害得您儿子手臂擦掉一层皮,深可见肉,疼得一夜没睡;后来一帮同学去会所玩,她又一次推了云珠,立夏哥抱着云珠从十几层的楼梯滚了下去,胳膊打了好几个月的石膏;这几次她做了什么,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东野文清和解东洋均是无语。

东野寻继续道:“或者,她以前都做过些什么,其实你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吧?当然我说的这些仅仅是举个例子,她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了,恐怕我数到天亮也数不完。如果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谁认识她,哪怕她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小小年纪嫉妒心如此可怕,拜托,请恕我眼拙,我真不觉得她哪里好!”

东野文清和解东洋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辩无可辩。

东野寻站起身,看着他们说:“既然话都让你们说了,那就等宛总来了再说。”

东野文清斜眼瞪他,谁说得最多。

“干什么去?一天到晚不着家?”她忍不住抱怨。

东野寻驻足,回头看着她:“云珠,自己在临江别墅,我不放心。”

“爸爸,您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他又跟解东洋道了别,微微欠身行礼。

解东洋点点头。

他转身离去。

东野文清追了出来,问:“小寻,你们两个都长大了,还这样住在一起,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们同居了。”东野寻坦然。

东野文清:“……”

“男女朋友光明正大的同居,怕什么?”他扬唇一笑,又说:“反正早晚要结婚的。”

东野文清咬牙切齿:“我也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呢!”

东野寻顿时笑出了声:“妈妈,我够省心了。很多母亲,儿子三十好几了还找不到媳妇呢,我没让你催婚,这么早就把媳妇给您骗回家了,您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