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睁大了灿金竖瞳,即便身下的火焰已熄,瞳中的惊恐犹在,恍若惊魂。

墨彧轩听见点点时嘴角轻勾,眸光不紧不慢的扫向门口,并未开口。

一身威仪不可侵犯的墨盵嘢站在桌旁,也渐渐转过头,向声源望去,顿时幽深的凤眸又暗了一层。

被清流抓住手臂的无妙前脚踏进了门槛,后脚还在门外,霎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发上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滴下淌,不一会门口便出现一滩水渍,显然清流刚刚是真的命人拿水去泼他,至于他是否昏迷便又是另一说。

“爷,这是清泽。”清流打破空气重诡异的气氛,面上始终维持着一抹微笑,姿态闲雅。

墨彧轩笑了笑,声音清润:“让他在过来些给皇兄瞧瞧。”

“是。”清流应下,手下也用了几分力气,将怔然在地的无妙拉了进来。

一进房间,无妙僵硬的身子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下,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灿如繁星的眸子蒙上一层烟云,烟云的背后是深深的恐惧与诧异。

恐惧的是墨盵嘢险些让他做了太监,更怕他今日会将自己认出,想必那后果必定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诧异的是据闻墨盵嘢与墨彧轩的关系并不和谐,墨盵嘢身为太子,又怎会屈尊来这引人诟病的风月之地。

随着无妙走进来,身上的水滴浸在白玉石上,清澈的水珠将地面照的光滑明亮。

墨彧轩好像并不在意他一屋子的水渍,反而颇有兴味的勾起嘴角,看着他步步走近。

“九弟说,他叫清泽?”忽地,墨盵嘢低魅的声线悠悠响起,这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来其他情绪。

“看来皇兄还是对清泽感兴趣些!”墨彧轩笑吟吟的开口,懒懒的又躺回软榻上,腰际上的刻着龙纹与彧字的淡紫色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滑在软榻前。

墨盵嘢瞥了眼那块彧字佩,淡淡的收回目光,问着无妙:“你认识它?”

无妙不敢对上他探究的眸光,想着或许他还没认出自己来,毕竟那个女人在自己脸上做过手脚,那叫一个不忍直视。于是心底微松了口气,刻意压着嗓子:“是我认错了。”

墨盵嘢眉头微皱,眸光锁紧了他,低沉道:“本宫觉得你很熟悉。”

无妙心里一惊,心想他可不是无妙而是不妙了!不小心瞥见墨彧轩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抿着唇压下心底的失措与慌张,强扯出一抹淡笑,“莫不是殿下常来醉璃苑?我昨日来时便发现苑内有个人同我长得很像,连我也不由得吃惊,若非家中单传,倒是要上去认亲了。”

墨盵嘢冷冷的勾着唇,俊颜邪肆傲然,自然听出这人话中的讽刺,堂堂一国太子常来豢养男宠之地岂不贻笑大方?不过…“你是自愿入苑?”

无妙面皮动了动,他取向没那么不正常!只得抬头看向墨彧轩,如今也只有这人能救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墨彧轩便是如此,他可以救你于水火,亦可以送你入囚牢。

也许就在他一念之间。

墨彧轩好似并未看见无妙哀求的目光,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妙心中愈发的焦急,他若答是,墨彧轩这个无耻的必会以此为由让他长留醉璃,可若答不是,墨盵嘢定然会去查明他的身份,他的疑虑本就未消,这无疑是让自己往坑里跳,在给自己埋上。

“我,我…是,不…”无妙磕磕绊绊的开口,一咬牙一狠心便想道是,却在是字即将脱口而出时紧紧闭上了嘴巴。

只因此时他听见墨彧轩漫不经心的说道:“皇兄刚说沐羽非蛇,那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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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给部门小干事不过生日导致凌晨晚归,不过这都不是理由,于是瓦终于码好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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