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彧轩眸光一冷,幽幽的看着凌圣初,哼道:“不让爷好眠,小心爷在你身上下蛊!”

凌圣初挑衅的看着他,挑起一道眉毛,“这样就想睡觉?你好像还没说为什么会与秦不楚躺在一张床上,好像也没说将我两人留在密室那么久的时间都干嘛去了!”

“等爷睡醒了再告诉你。”虽然他躲过了国师下的药,可却因为秦不楚躺在身边而吸入了些,此时困意来袭头脑昏沉,他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凌圣初执杯呷茶,一句话未说,神色清淡,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墨盵嘢走到另一旁坐下,看着溯郄接连搬来两张床安置妥当,他挥手让溯郄退了下去,墨彧轩突然睁开紫眸,眸色如雾的盯着床顶,幽幽道:“父皇本想杀了夏侯月,并让秦不楚给五皇兄下蛊让他忘了这段记忆,于是臣弟让溯郄将夏侯月与五皇兄救了出来,并放出宫去了。”

墨盵嘢面上的神色渐渐变冷,“九弟,你借用本宫的身份放他们出宫?”

“自然啊…不然臣弟怎么放五皇兄他们离开?”墨彧轩说的理所当然,听见木桌一角断裂,他勾了勾嘴角,“五皇兄知道父皇的做法后便脱离了皇室,并求在玉牒上除名,父皇已经同意了。”

“九弟。”冷到极点的声线似乎含着冰块,如果凌圣初不问他根本就不知道墨彧轩利用他的名义做了这种事情!

“嗯?”墨彧轩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紫眸内的雾气缓缓消褪,看着墨盵嘢懒散一笑,“皇兄与圣初坐在一起也不怕冻着!臣弟也不想这对有情人劳燕分飞不是?难道皇兄不希望五皇兄幸福?”

他能说不希望吗?

墨盵嘢哼了声,“花言巧语!”

“之后秦不楚察觉是臣弟放的人便来兴师问罪,臣弟点了她的睡穴后便出了寝宫,谁知道回来后闻到一股异样的香气,所以臣弟选择装昏,最后被衣冠楚楚的国师大人抬到了床上,国师扯开臣弟的衣襟,同时将秦不楚的手臂搭在臣弟的身上,待国师离开后臣弟才坐起来将秦不楚推到一边。”墨彧轩慢悠悠的说着,想着秦不楚身上的那股味道真难闻,他忍了好久,以后再也不想靠近那个女人。

“你出去做了什么?”墨盵嘢追问,好像对墨彧轩离开的那段时间十分感兴趣。

“臣弟出去转转皇兄也管?”墨彧轩勾唇一笑,其实他是去了巧妃的宫里,毕竟巧妃是他安插在宫内的眼线,原来他离开的这几日皇宫内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墨盵嘢见他没有想回答的意思,也就没在继续问,眸光在墨彧轩身上扫了一圈后,突然站起身,抬起脚走出了寝殿。

“皇兄。”墨彧轩不疾不徐的叫住墨盵嘢,“当心在国师面前露出马脚!臣弟对自己的幻容术很有自信。”

墨盵嘢侧头睐了他一眼,抿唇将殿门关上,徒留墨彧轩与凌圣初二人在寝殿内。

“说说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待墨盵嘢一走,凌圣初放下茶杯,对墨彧轩淡淡说道。

“还是瞒不过你。”墨彧轩笑了笑,“巧妃说近日皇兄与秦不楚接触频繁,并送了不少东西给她。”

“你怕墨盵嘢倒戈?”

“不怕。”墨彧轩摇头,“想必皇兄自有打算,爷怕的是国师会对皇兄下蛊。”

“此话怎么说?”

“若皇兄登基为帝必会被国师牵制,现兄弟几人当中只有皇兄身无蛊毒,爷很不想国师将手伸向皇兄。”

“那你还将矛头指给他?”

墨彧轩闭了闭眼,沉闷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国师已经起了杀心,如果不这么做皇兄必死无疑。”

凌圣初淡漠的面上有几分松动,原来他这么做亦是为了保全墨盵嘢,但如此一来,他肩上扛的压力就更重了。

“还有…”墨彧轩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语气沉重:“国师也可以操控水。”

凌圣初面露微诧,“为什么不告诉墨盵嘢?”

“皇兄的压力也不比我们轻。”墨彧轩低声一叹,紫眸一阖,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爷先睡一觉养养精神,想必接下来还有更困难的事情等着我们。”

“嗯,你睡吧。”凌圣初点头,起身走到窗前,双手负在身后,白衣随着轻风轻扬,周身气息淡若流云,他低声轻叹,想不到这条路竟是如此艰难,若时光肯倒流,他还会选择接下人界守护者的重担吗?

想想就觉得有些好笑,凌圣初何时也开始关心起天下苍生了!

凌圣初转头,眸光扫了眼墨彧轩便又收了回来,想必若没有墨彧轩,他不会走上这条路吧,惟愿一生安然,但这一切终究不为自己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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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困,今天先更这么多,明天再次奋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