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妙大惊失色,忙转身想要夺回被穆濂握在手里的貔貅项链,谁料当无妙对穆濂打出一掌时,穆濂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还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掌!

“噗——”看来无妙这一掌打的不轻,穆濂竟然吐出一口血来,然而穆濂依旧没有动作,手指握着貔貅项链,一动未动。

无妙搔着脑后,该不会是穆濂被他打傻了?怎么光站着不躲呢?

“嘿嘿,师傅!”曲遥千飞奔而来,手中的东西闪着银光,无妙定睛一看,那不是…怀镜的家传之宝定心镜吗!

络青衣微诧,定心镜怎么会在曲遥千手里?不过就算没有定心镜她也不会让穆濂夺走空间项链,她已经在穆濂抓来的时候撒了药粉,即便穆濂没受无妙那一掌,他也不会好过。

敢觊觎她宝贝的人,不是找死呢么!

“老曲,定心镜怎么在你这里?”无妙勾搭着曲遥千的肩膀,手指摸到他肩膀的衣料,又碰到衣料上镶嵌的一颗红宝石,他嬉笑着改了对曲遥千的称呼。

曲遥千没注意到无妙的手放在了哪里,他将定心镜朝着地面,免得照到别人,憨笑道:“怀镜说他掐指一算你们有危险,就让我拿着定心镜赶过来了。”

掐指一算?络青衣微微一笑,眸光眺向远处,并未发现怀镜的身影,便对曲遥千伸出手,“小徒弟,来把定心镜给我瞧瞧。”

曲遥千二话不说就把定心镜递给她,却在络青衣接过时,一抹天青色的光闪过,随后被曲遥千抓在手里的定心镜也消失了。

曲遥千满脸诧异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神色好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般敛眉,嘟囔着:“哪儿去了。”

怀镜将定心镜挂在腰间,侧着身笑睇了络青衣一眼,“青衣师妹,不问自取视为贼哦!想要定心镜,从曲遥千手里拿不太合适吧?”

络青衣面上没有半点赧色,反倒大方直视着怀镜,“方才我看了一圈,然而你并不在,你叫我如何问?”

“师妹现在还想看?”怀镜的手指放在定心镜上把玩,却没有半分要给她看的意思。

“不想了。”络青衣摇头,正主都来了,她怎么能当着怀镜琢磨这面镜子的映射原理?

“定心镜只有半刻钟的效用,现下也只剩半刻钟寻找凤羽的时间,我们…继续?”怀镜瞥了眼不能的穆濂,他发现穆濂被无妙打过一掌后整个人虚弱不堪。

“你们先继续,我下山把乾坤袋交给院长,让他把小十放出来。”络青衣扫了几人一眼,对着百里梦樱点头,随后运气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飞下山。

“青丫头?你怎么下山了?”阙天休走过来,声音中还带了几分讶异,青丫头不是要继续完成比赛吗?怎么会突然下山来?

“院长,麻烦你看看这个东西。”络青衣将乾坤袋递给他,“方才我们在山上碰见了一位姑娘,或许是那位姑娘与学院有仇恨,才会抓住小十并把她关在乾坤袋里面,不知道院长可有办法把小十放出来?”

“这…”阙天休看着乾坤袋,眼睛睁大,“这是学院每年赠予毕业生的乾坤袋!”

“嗯。”络青衣点头,“看那姑娘逃跑的路线,应是对学院十分熟悉。”

“从学院里毕业出去的学生。”阙天休皱眉,打开乾坤袋,便有一团黑气从乾坤袋内源源冒出,黑气逐渐变成一条条黑色丝线,阙天休面色一变,又将乾坤袋合上,那黑气竟向归巢的雁儿般又回到了乾坤袋内。

“魔气…”阙天休将声音压得极低,故而只有络青衣听得见,络青衣眸光微闪,看来她猜测的不错,这乾坤袋内的黑气就是魔气!

“青丫头!”阙天休突然抬起头看着络青衣,“你跟我来!”

络青衣不明所以的跟着阙天休去了离不崂山最近的一处寝殿,两人一走进去,阙天休便挥袖关上了殿门,严肃的将乾坤袋放在桌子上,沉声道:“恐怕想要放察小十出来,必须有你的帮忙。”

络青衣沉默不语,阙天休的意思是让她吸纳乾坤袋内的魔气,等魔气散尽,察小十自然也就能被解救出来,但…她该不该为了小十而…承受魔气入体的痛苦?

还在山上的水无痕突然停下脚步,无妙转头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停了?继续往前走啊。”

水无痕没有说话,反而看了山下一眼,足尖一点,执着的向山下飞去,在问过青衣与院长的位置时,疾步向那里奔去。

“莫名其妙!”无妙与百里梦樱继续寻找凤羽,水无痕突然怎么了这是,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下山去送乾坤袋,他怎么一脸的阴郁?

百里梦樱也没在意,两人身后跟着怀镜与曲遥千,曲遥千倒是极认真的寻找着每一处,不肯放过一丝痕迹。

水无痕猛地推开门,便看见阙天休站在椅子后,为面色苍白的络青衣输送着玄气,他沉重的一步步走向前,瞥见躺在床上却昏迷的察小十,抿了抿唇瓣,从空间里报出袂婳,走到络青衣身前蹲下,沙哑着开口:“青儿,袂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