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衣不禁诧异,秋笑白怎么会突然不见?而再看阙天休好像并没有要去寻找秋笑白的意思,反倒是这些同学对秋笑白的处境很是担忧。

怀镜一边将定心镜挂在腰间一边向广场走来,当他听见秋笑白不见的消息后整个人先是一惊,随后迅速向学院外面跑去,这使得络青衣更为大惑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院长。”有人想自发出去寻找秋笑白,那是平日里和秋笑白关系不错的几位学生,也是他们最先发现秋笑白消失不见的。

阙天休抬手,阻止了他们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开始晨跑!秋笑白我自会派人寻找,你们务需担心,笑白的身手不错,又对京城内外很是熟悉,说不准是有要紧事来不及禀报便出了学院。”

那些人听着阙天休这么坚决的回答,也没办法,只能绕着广场开始晨跑,同时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晨跑!”阙天休将手抬高,站在原地的学生们纷纷动了起来,当络青衣几人先跑完圈数后,便凑在一起走向饭堂。

“青丫头。”阙天休出声叫住络青衣,络青衣脚步一顿,明眸微敛,转身时笑意盈盈的看着阙天休,问道:“院长有事?”

“吃了早饭后来找我。”阙天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络青衣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她点了点头,再次转身,与几人走去饭堂。

“姐,你们是不是又做什么被这老头抓到了?”无妙低声询问,回头瞅了阙天休一眼,便见阙天休眸色深沉的盯着他们几人的背影,身子一颤,忙将头转了回来。

“应该没有吧。”络青衣摸了摸鼻子,与百里梦樱对视一眼,百里梦樱给她使了个眼色,络青衣立即转移话题,“对了,我徒弟呢?”

“还在跑圈没追上来。”

“等他来了让他去医馆把清流叫来吃饭,我和媚儿先去打饭。”络青衣顺势抓住百里梦樱的手,两人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与水无痕无妙之间拉大的距离,无妙疑惑的看着两人,对水无痕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儿个她俩不太对劲?”

“从院长让青儿去找他开始。”水无痕点头,眸光如雾,让人猜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原来你也发现了。”无妙双臂环胸,哼了哼,“说不准她俩又没做好事,不然好端端的阙天休让我姐找他去干什么?”

“青儿不愿说,我们也不必问。”水无痕淡淡的落下一句话,缓步走向饭堂。

无妙跟在他身后,诶了一声,见水无痕脚步不停,只能小跑几步跟上,侧头咕哝了一句,“我看你最近也不对劲。”从清流来了之后。

“青衣,你说是不是昨晚的事情让阙天休知道了?”百里梦樱四下张望,确认了这里没有人存在,才压低了声音开口。

“估计吧。”络青衣一手支着下巴,眸子眯了眯,“我发现只要咱们做点什么,阙天休总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莫非我们之间出了告密的人?”

“你怀疑曲遥千?”百里梦樱睁大眼睛,觉得曲遥千从一开始就十分可疑,身为忘赟皇商的独子,却来找青衣拜师,这点值得深思。

“他?”络青衣笑出声,“他就是一根筋,我没怀疑他。”

“那你怀疑谁?”

“我谁也没怀疑。”络青衣转头对百里梦樱微微一笑,“我只是猜测,或许阙天休手里也有和星轨一样的宝贝,不然秋笑白消失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虽说从我们去了修罗界后就再也没有修炼者消失的情况,可这不代表秋笑白的消失与修炼者失踪无关,所以他也可能是问我修炼者失踪的事儿,毕竟你我将沈岿和沈娴的密谋听了去,而阙天休并不知道他们都密谋了什么,我们也没也说给他听,这件事也就这么放着了,阙天休到现在也没处置沈岿,没准是他想对沈岿发难了。”

“对哦!”经络青衣这么一提醒,百里梦樱突然想起沈岿那件事情暂时还先放着,她们还以为阙天休不打算处置与魔界勾结的沈家。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记得昨夜的事情不要与水无痕他们提及。”

“嗯。”百里梦樱点头,两人便去饭堂将几个人的饭菜都端上桌,坐等他们的到来。

广场上,还有不少人在跑圈,阙天休高喝一声:“你们快些!”

那些学生拼了命的向前冲,院长都发话了,他们怎么还敢磨蹭?

“院长,静长老请你过去。”一名传话的学生气喘吁吁的跑到阙天休身边,阙天休侧过头,看向那名学生,问道:“现在?”

“是。”那学生点头,便听阙天休又道:“替我盯着他们,谁少跑了就记下来,等我回来处理。”

“是。”那学生平复喘息,又点了点头,便看着阙天休走向静长老的院子。

阙天休走了几步便用轻功快速的奔到了静长老处,他刚要踏进门,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整理衣襟,又咳嗽一声,这才大步跨进去,同时喊道:“静长老可在?”

“院长请进。”宛若黄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静长老坐在软垫上闭目打坐,随着阙天休走近,她缓缓睁开眼睛,伸出一只胳膊指着一旁的椅子,“院长请坐。”

阙天休颔首,走过去坐下,问着:“静长老找我过来是有要紧的事情?”

静长老从地上站起身,轻轻地笑道:“我找院长来是想告诉院长,秋笑白不必派人去寻了。”

“哦?”阙天休不解,“莫非静长老知道笑白的去向?”

静长老走到桌边替阙天休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是看着他离开学院的,估计日后他都不会回来了。”

“为何?”阙天休呷了口茶,这还是他第一次品尝静长老亲自倒的茶水,只觉得茶水甚为香甜,不像是忘赟能产出的茶叶。

“因为…”静长老坐在一旁,颇含意味的笑着:“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他不会再回来。”

“身份?”阙天休放下茶杯,皱了皱眉,“他不是镇国将军秋德盛之子吗?难道他还有其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