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竹波峻这句话,就算风绾心里再不满也只能听从他的,风绾将心底的仇恨压制,目光追随着被袁以呈抱走的呼延迟,面上满是痛苦。

“你们找到了多少枚兽体晶核?”竹波峻突然想到这事儿,便开口询问。

澜欢沉着脸色道:“只有两枚,之前寻到的两枚都被络青衣抢去了。”

“嗯?”竹波峻眉头一挑,抢去了?他们先前已经动过手了?竹波峻的视线缓缓下移,扫到澜欢的左腿,心下了然。

那么丢人的事情澜欢不愿意说,她绝口不提自己空间里的东西被络青衣拿走的事情,只道:“她把我打伤还拿走了两枚晶核,大师兄,这个仇你要替我报啊!”

竹波峻抬步向前,自动屏蔽了澜欢最后一句话,技不如人还想着报仇?呵呵,跟眠月青衣对上的事情他也不做。

风绾从地上站起身,她看着竹波峻他们向前走的身影,自己没有跟上去,反而咬牙追着络青衣等人消失的方向,她等不到比试结束,她现在就要把这件事办了!即便她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她也一定不能让呼延迟枉死!

“看!那两头神兽身上都有晶核。”百里梦樱指着一处,手里的玉盘冒着橙色的光,她欣喜的走上前,趁两头神兽没有防备的时候快速出手,将两枚晶核拿了出来。

“还有那里!”怀镜一指,无妙迅速上前,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剑对准神兽的腹部将晶核拿了出来。

“过来。”在无妙将所有晶核交给百里梦樱后,络青衣对他招手,无妙立马跑过去,嘻嘻笑着:“姐,你叫我?”

“手伸出来。”络青衣抿了抿唇,将他手心沁血的衣料解下,拿出从澜欢空间里抢来的纱布重新缠绕。

无妙眸底染上些许温暖,他勾了勾唇,低声说着:“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络青衣点了下他的额头,力道大的让无妙退后一步,捂着脑袋只知道嘻嘻的笑。

“我是真不想管你来着。”络青衣摇了摇头,看了眼天色,面色平静,“还有最后一个时辰。”

“这么快啊!”无妙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他们一直走一直找才拿到五枚兽体晶核,就怕皇天学院那边因为有当归所以速度比他们快一倍不止,毕竟全才的名号可不光是听着好听,当归会他人所不会,及他人所不及,一人可抵百人,如果皇天学院那队没有当归,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青儿,这么寻找我们肯定吃亏,如果想在团队比试赢得胜利,我们只有一个剑走偏锋的办法。”水无痕走过来,将掌心落在络青衣肩头,无妙看了眼,撅了撅嘴倒是没说什么。

“抢!”络青衣对水无痕微笑,这方法她早想过了,偶尔做一回土匪也不错,只是那个当归真是…太难缠了。

水无痕点头,“要不你将当归支开,我们来抢?”

“他能乖乖被我支开吗?”络青衣有些头疼,那孩子跟墨子龄一个样儿,表面上单纯无害,实则背地里心黑着呢!

“你试试?”水无痕提议,现在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如果像他们一直没方向的寻找下去,就算找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超过二十枚,抢的话既直接又容易分出胜负,白梵定的规矩里可没说不能双方互抢。

络青衣揉着眉心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赶紧去,之后还有别的比试,你们留点体力。”

“明白。”水无痕颔首,对另外几人挥手,他们转了方向,主动找人挑衅去了。

身在竞技场的众人们心里焦急,就期盼能有个结果,眼看着就剩半个时辰了,他们暗自为各队捏了把汗,不敢随意押注。

白梵端坐在中间的席位,有一名学生走了上来,在白梵耳边低声道:“院长,我按照您的吩咐去请九皇子上台,但是九皇子不在风苑。”

“可知道去哪里了吗?”

“学生不知。”那人垂下头,白梵对他摆了摆手,他点头退了下去。

白梵转头看向一旁淡漠疏离的凌圣初,眸子一动,问道:“凌公子,为何这两日没看见九皇子身影?”

凌圣清淡的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不过今日将角逐最后的胜利者,想必他会来的。”

白梵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重岩山上,络青衣和水无痕他们在短时间内找到了竹波峻几人,当归一看见络青衣,兴奋的蹦跳起来,“青衣姐姐!”

澜欢一脸怨恨的看着她,重重的冷哼一声。

竹波峻看见他们后就明白了过来,他挑挑眉,不发一言的看见络青衣把当归引走,等络青衣和当归离开这里,竹波峻才道:“即便没有当归师弟,你们也不见得能抢走兽体晶核。”

水无痕淡淡一笑,从空间里拿出琅邪剑,看着竹波峻,笑道:“那便试试。”

“好。”竹波峻身影一闪,拿着剑快速向水无痕冲了过来。

“青衣姐姐,我们现在是不是朋友?”当归眨着大眼睛,面容白净令人看着就想捧在手心里狠狠蹂躏。

“算是吧。”络青衣唔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瞥过头不看他。

“那你就是我第一个朋友。”当归站在络青衣面前,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耳边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嘴角一勾,缓缓道:“估计大师兄快抵抗不住了,我要回去了。”

络青衣手握清霜,拦住了他的去路,当归抱着双臂微微退开,沉吟道:“青衣姐姐,我没拦你杀呼延迟。”

“所以?”

“你也不拦我好不好?我是皇天学院的学生,所以我不会让皇天学院输的。”当归坚定的看向络青衣,眸中映着他不服输的心态。

络青衣被这样的目光晃了一下,却只是晃神的功夫当归就已经消失在她眼前,她咬了咬唇,飞身跟上。

当归犹如一道闪电般飞到竹波峻身边,抓住竹波峻的剑对着水无痕的琅邪一挑,水无痕顿时向后退步并松开了琅邪,脱力的琅邪在半空绕了一圈后插进土地中。

络青衣落在水无痕身边,撇了撇嘴,无奈地开口:“我没拦住他,也不打不过他。”

水无痕勾唇,转头看向他们之中站着没动的其他人,对怀镜道:“定心镜。”

怀镜嘿嘿笑着拿出定心镜,终于派他上场了,他和无妙站在一边还挺心急的,要不是水无痕发话,他还得站在这里干看着。

定心镜一出,竹波峻,澜欢,袁以呈以及越星华还没来得及抵挡,就被定心镜定在原地。

令怀镜惊讶的是,当归竟然不受定心镜的控制,眼见当归向他走来,他下意识把回心镜护的严严实实,躲在了秋笑白身后。

“兽体晶核在我这里,你们抢不走的。”当归站在秋笑白身前,俨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秋笑白看向水无痕,水无痕看向百里梦樱,百里梦樱看向无妙,无妙看向络青衣,几人眼神交替,络青衣打了个手势,突然间,五人一起飞身而起,并合成一个包围圈将当归包围其中。

而怀镜与察小十则是跑到百米外观战,心想着这回当归没办法了吧!

五个人同时出掌,当归旋身而起,身边卷起无数落叶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他伸开双臂立在半空,抿着唇看着围困他的五个人,思忖着到底用什么兵器比较好。

掌势落空,五个年龄加起来不知道是当归几百倍的人再次出掌,络青衣有点脸红,这么欺负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当归瞥见络青衣的神色,倏地笑了笑,身影连转数圈,周身散发着金棕色的光芒,他两掌反打向外一扩,一道道的斗气将水无痕他们打落在地。

百里梦樱和无妙摔得最严重,两个人哎呦一声,捂着腰歪歪扭扭的站起来。

秋笑白没受到多大的冲击,他借着斗气的力量落在地上,身形微微晃了晃,便径自站稳。

水无痕与络青衣各自向后退了五六步,络青衣扶着树干站直身子,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五个人都不是当归一个人的对手,他们抢的很窝囊啊!

当归从半空中落下,对五个人道:“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有多少晶核,也不想从你们那里抢过来,但我希望你们能解开我师兄师姐身上的术法,看在青衣姐姐的面子上,这件事我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无妙撇了撇嘴,当归这孩子还挺大度,只是他们的计划泡汤,谁让他们合五人之力都打不过一个当归?

秋笑白缓缓抬头,手中凝起全部魔气,他知道自己这一掌一旦打出,当归一定会身受重伤!因为根本就没几个人能抵挡魔妖兽的力量,除非他身有神器。

络青衣察觉到秋笑白的动作,神色一急,忙大叫道:“秋师兄!让怀镜拿出回心镜。”

秋笑白掌心的魔气渐渐散开,他深深的看了络青衣一眼,两手负立身后,侧头瞥了怀镜一眼,怀镜不情不愿的拿出回心镜解开了竹波峻几人身上的定心术法。

澜欢一能动,就破口大骂,“眠月青衣,你们真无耻!我一定要上报院长让他惩罚你们。”

“无耻?难道你们就没有想抢夺的念头?”以五十步笑百步,澜欢还真好意思骂出无耻二字!

“你…”澜欢说不过她,只能咬咬牙,目光凶狠的盯着她,生着一肚子闷气。

竹波峻缓步走来,沉静的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温和的微笑,“离比试结束还有不到一刻,我们下山吧。”

澜欢握拳,狞声到:“大师兄,我们可以把他们的晶核抢来在下山,难道你想放过他们吗?”

竹波峻扫了澜欢一眼,澜欢心下一凛,总觉得这一眼中满是杀气,又觉得不可能,大师兄性子温和,基本上没和他们说过重话,看她的目光里怎么会有杀气?

“我们下山。”竹波峻转身,丝毫没计较络青衣带人抢夺晶核的事儿,澜欢愤懑不已,死活就是不走。

“不行!大师兄,我咽不下这口气。”

“以你之力,能从他们手里抢来?”竹波峻的声音中透着冷笑,他抬步便走,却被澜欢一把抓住手腕。

竹波峻侧头看了眼澜欢扣着他手腕的五指,轻巧的挣脱开,便听澜欢道:“我是抢不来,但他们威胁的是我们皇天学院,凭借当归的本事,一定能抢过来!”

“切!你又鼓动我?”当归双臂环胸,睨了澜欢一眼,不悦的沉下脸,“我虽然是学院里年龄的最小的师弟,但不代表我会听你的命令,你凭什么命令我?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哼!你自己能力不够怪谁?我和青衣姐姐是朋友,我才不会抢夺姐姐的东西!你要是想抢就自己动手,少来挑唆别人出手!”

澜欢的计划被当归明明白白的说破,她红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抬手又想去抓竹波峻的手腕,却被竹波峻轻松躲过。

“我们走。”竹波峻扫了眼袁以呈和越星华,两人点点头,跟在竹波峻身后。

澜欢怨毒的看着络青衣,突然,她瞥见一道银色的剑光,那是风绾!

络青衣站在水无痕身后,因此除了澜欢,没人看见那道剑光,但秋笑白察觉出那道剑气,他转头一看,双指捏住剑尖,向上一掰,便将那把剑硬生生折断。

风绾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秋笑白以指夹着断剑,手腕轻转,就想将断剑打回去,可这时络青衣拦住了他的动作,听见那声惊呼以及地上的断剑,络青衣瞬间明白过来,她抽过秋笑白手里的断剑丢在地上,道:“走,我们也下山,总不能落在竹波峻他们后面。”

“好。”百里梦樱点头,瞪了风绾一眼,拉着无妙抬步就走。

风绾脸色苍白的与澜欢对望,澜欢狞笑了笑,“你是猪吗?现在下手,你以为你能成功?”

风绾咬紧唇瓣,偏过头没去看她,可澜欢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前,拽着她的手腕向前走,边走边说:“大师兄他们在前面,我们要赶紧跟着他们下山,你和她有仇,我和她有怨,等下了山将呼延家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到时候络青衣即便有人相护也是百口莫辩!咱俩,就等着看好戏!”

三个时辰一到,络青衣那队和竹波峻那队同时抵达山下,柳长老看到被袁以呈背在身后的呼延迟,面上一变,立即质问:“怎么回事?”

竹波峻面色沉暗,挡在袁以呈身前,说着:“柳长老,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竞技场?想来院长还在等着我们。”

“走!”柳长老声音低沉,一挥手,带着两队走向竞技场。

月苑一号房

本来没人的床榻上此时半躺着一名白衣男子,墨彧轩把玩着玉骨扇,眸色忽明忽暗,一手支着额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窗前的窗帘随风轻动,墨彧轩握住玉骨扇,缓缓抬头,笑意散漫的看着窗前站着的银发男子。

墨彧轩紫眸一眯,并没有说话,他渐渐坐直了身子,周身聚拢起浓浓的杀气。

银华魅惑浅笑,银色的眸子眨了眨,率先开口:“你就是墨彧轩?”

墨彧轩挑眉,坐直的身子又躺了回去,慵懒轻笑道:“找爷有事?”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银华反问,仔细的盯着墨彧轩,银眸内焕发着熠熠光彩。

“爷对你不感兴趣。”

“呵呵。”银华勾唇笑着,“但我相信我的话会让你很感兴趣。”

“说来听听。”墨彧轩挑着鬓角的长发绕了一圈,斜睨了银华一眼,眸色渐渐沉了下去。

“我若说,我有办法让你恢复记忆呢?”

“绝忆蛊,你能解?”墨彧轩音调上扬,语气中充满了不信,蓦地,他想到一件事,“你是什么人?”

你看,对他有兴趣了吧!

“人?”银华抬起脚走向他,轻轻的说着:“我不是人。”

“哦?”墨彧轩看着他走近,身形未动,就连神色也是那般轻挑,便听银华又道:“我是魔界的魔尊银华,魔界有一种方法可以解蛊,而这种方法,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懂。”

“条件。”

“爽快!”银华那张妖魅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得意,声音微低,充满了诱惑,“我要你…拿一样神器来与我交换。”

墨彧轩握紧玉骨扇,嘴角溢出一丝朦胧的微笑,片刻,他看向银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两队随柳长老回了竞技场,坐在高台上的阙天休紧张的面色缓和,他对络青衣点了点头,终于松了口气。

白梵将视线落在被袁以呈背在身后的呼延迟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

“院长,两队均在指定的时间内返回,只是…只是…出了一些状况。”柳长老垂首,没敢抬头看其他的长老。

“是不是呼延迟那小子又受伤了?”有的长老看见趴在袁以呈背上的呼延迟,还以为他又昏迷了。

“更严重些…”柳长老看了说话的那位长老一眼,又看向竞技场,赫然发现呼延家就坐在不远处,她的心向上一提,想着这回呼延家是不能善了了!

“有话就说,磨磨蹭蹭的像什么话?到底是什么状况?”

柳长老尽量将声音压倒最低,“呼延迟…身亡。”

“什么?”呼延家的人立刻站了起来,他们想跑到竞技台上,却被其他人拦住。

这毕竟是在比试期间,比试没结束,他们没有权利走上竞技台。

高台上的长老们同样惊呼,呼延迟身亡?怎么会这样?重岩山上的神兽不会伤人,到底是谁杀了呼延迟!

“你自己说!”柳长老甩了竹波峻一个厉色的眼神儿,竹波峻拱手,清声道:“在重岩山上呼延师弟想要取对方学院的学生清泽性命,最后被剑穿心而过自食其果。”

“竹波峻!”有长老拍案而起,指着他怒道:“呼延迟身为我院学生,你怎么能说他是自食其果?说!你这是在偏袒谁?”

“唐长老,学生所说全部属实,并无偏袒。”竹波峻回答的不卑不亢,至始至终他都没看络青衣一眼。

“混账!呼延迟身为呼延家独子,又怎会对清泽暗算?定是那清泽口不饶人率先出手,你们是不是为了晶核大打出手?”唐长老能猜到几分,言语间全是对呼延迟的袒护。

“的确是为了晶核。”竹波峻点点头,又道:“清泽与呼延迟以三招为限,谁赢了晶核就归谁,但呼延师弟招招致清泽死地,这也是学生亲眼所见。”

“大师兄说的都是实话,我也看见了。”当归挺了挺胸膛,哼道:“呼延师兄怎么不想想,要是他杀了清泽将会挑起忘赟和荆胜两国的战火,这只是场比试而已,是呼延师兄太不懂得大局为重。”

“大局?”唐长老看向呼延家,呼延家人纷纷怒火高涨,不吃他们这一套。

“呼延迟死于谁手?呼延家在此,这总得给个说法!”

竹波峻和当归都没说话,澜欢看了眼四周,抢着就要开口,却被络青衣领先,“是我。”

络青衣站在水无痕身侧,水无痕握住她的手腕,络青衣侧头对他低笑道:“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原以为这件事能拖到比试结束后,既然不能,那就现在解决吧。”

“眠月青衣!”唐长老眼底满是愤怒,被络青衣无视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他更为生气,扫了眼阙天休诧异的神色,哼道:“你还敢站出来?”

络青衣摸了摸鼻子,从人群中走出,仰头看着唐长老,微笑道:“敢作敢当,这一向是我的美德。唐长老,我杀的又不是您的儿子,您为何看起来这么生气?”

“废话!你杀的是我院中子弟,我怎能不气?”

“我也生气。”络青衣悠哉的抱着胳膊,缓缓道:“正如竹师兄方才所言,呼延迟招招致清泽死穴,最后一剑更是直逼清泽的心脏,您说,要是这一剑刺下去是什么后果?”

“我管你什么后果!贱人,你敢杀我儿子?”呼延家有人按捺不住了,呼延迟的母亲从座位上站起身,那目光冷的能冻死人。

络青衣笑出声,转头看向那名美少妇,道:“就冲你这声贱人,你儿子该杀!”

“眠月青衣!”高台上又一名长老站起来,他同样满脸愤怒,大声喊着:“别以为你是忘赟的公主我们就不能把你如何,荆胜有荆胜的法律,你就等着偿命吧!”

“偿命?这话说的真好听。”络青衣放下手臂,明眸内寒光流转,“若今日死的是清泽,我要你们荆胜所有人偿命。”

“但…”络青衣突然低笑,“今日死的是呼延迟,我只要呼延家偿命便够了。”

“大胆!眠月青衣,你休要嚣张!”又是一名长老拍桌而起,他早就看络青衣不顺眼了,正好趁现在把火气全发出去。

“我就是嚣张,你奈我何?”络青衣扬起小脸,清滟的容颜依旧令不少人忘记了呼吸。

阙天休唇瓣一抿,手掌爆出青筋,却迟迟没有动作。

凌圣初是所有人最淡定的那位,他的姿势没变,周围人说什么做什么也跟他没关系,偶尔有长老说话他才皱眉吐出两个字,“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