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李时光的表情,花容千黎笑了,“你放心,本王这一回不会伤害到你的,你好好地在王府里休养,却不再是本王的九王妃,只是……今日起,你是白如玉的义妹!”

与白家庄扯上关系,虽不如九王妃的身份尊贵,但是白家庄如今也不能小觑!

这一件事情他尚未与白如玉谈起,但若是让李时光当了白如玉的义妹,想来白如玉也不会拒绝。

李时光没有说话,只是睁着双眼,不明白花容千黎想要玩什么把戏,公布她的身份,然后又变成白如玉的义妹,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许久,想到他还有两个同窗,便问,“为什么不安排我成为苏沐的妹妹呢?实在不成,还有个木盛开,木盛开一开始可是一口一个姐姐地喊着,明眼人可都能看得出来我比她年轻!”

虽然她的真是年纪……比木盛开大了好几岁呢!

木盛开…恍…

他自然有他的顾虑,而苏沐并不适合,最为适合的便是白家庄的白如玉了!

世代皇商,到了白如玉这一代生意做得更大,甚至朝野里也有不少与白家庄交好的,甚至连当朝太子与几位王爷也都在拉拢白家庄的人,有的还不惜对白如玉使用美人计!

白家庄势力庞大,只有白家庄可以保护她!

白如玉最为适合,“等你好了,本王安排你与他结拜为兄妹。”

李时光笑道,“你安排什么就是什么吗?凭什么我要与白如玉结拜为兄妹?再说了,人家白如玉可能还不愿意呢!”

能不能别这么随便安排她的人生?

自从遇见他,她的人生全都黑了。

“白家庄资产丰厚,可是世代皇商,如玉喝一杯酒的时间,他所赚的钱便可以买无数的珠宝,甚至……可以买无数个你!”

李时光一听到白如玉的家世忍不住双眼一亮也来了精神,就连对花容千黎也少了些平日里的冷意,“难道还是皇城首富!”

就像现代的比尔盖茨,就像马云?

赚钱都是哗啦啦的!

不过白如玉看着怎么都是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似乎还是适合花天酒地的那一类型!

没想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如果有个有钱的哥哥……

那往后花容千黎是否就不会随随便便虐待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会看在白如玉的面子上放过她!

甚至如果朝廷知道她的身世,那是否也会看在白如玉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再说那么有钱,随便一挥那都是一叠又一叠的银票!

不用自己劳动也能成为富婆,只不过不知白如玉是否小气,都说有钱人向来小气,就例如花容千黎这样的。

她抿着唇,一番沉思,最后才道,“我考虑考虑吧!”

“小财迷!”

花容千黎一笑,果然还是需要用金钱来诱惑她,是否之前对她太过小气,一个铜板也没给过,导致如此?

“既然如此,本王找个时间跟如玉说说,也让他先去准备。”

其实李时光还是有些犹豫的,如果与白如玉结拜为兄妹那么与他们的渊源就更深了。

她并不想与花容千黎有太多的牵扯,虽然他们之间的牵扯已经够多了。

她躺着重重呼出了口气,“你出去吧,我想再睡上一会。”

“本王陪你,你睡你的。”说着,他起身朝外走去,吩咐南胭脂去将他书房办公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没过一会,南胭脂搬来了笔墨纸砚,花容千黎入了座继续刚才还未做完的事情。

李时光见他还真铁了心,只觉得几分烦躁。

“你够了没,我不需要你这么成日地陪着,别以为你做了这些事情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管是你对我的不信任还是你后面对我的凌辱,或是这回你将我伤得奄奄一息,这些我都不会原谅你。”

凌辱……

花容千黎只觉得这两个字极为刺耳。

他承认自己强迫她,可是用凌辱来形容还是让他觉得

tang满心里的不舒服。

他将狼毫一放,朝着李时光望去,“本王对你好,纯属是出于自愿的,也没想过希望用自己的态度来求得你的原谅,你受着也是这样,不受着,本王对你还是这样!再睡一会吧!一个时辰之后起来用晚膳正好!”

李时光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瞬间有种无力感,这个男人真让她看不透!

看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不会原谅他的,他还有这样的必要吗?

花容千黎见李时光闭眼假寐,露出一笑,略带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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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日,花容子夜使了不少的伎俩入了千明楼,真正做到每日一见。

三日之后,连续躺了十来日的李时光终于可以自己下床了。

这几日她痊愈得很快,五脏六腑的疼意已经明显减弱,虽可下床行走但步伐很慢,稍微一快还是隐隐作疼,所以这几日南胭脂尽量在她的身边伺候着。

花容千黎更是担心她磕着碰着,这些时日哪儿也没去,只待在千明楼陪伴。

他觉得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花容子夜每日的造访,没有待满半个时辰,那是赶走赶不走的。

更甚至,他竟然可以抱着他大腿恳求不要赶他走,一点儿身为皇子的自觉都没有。

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每当这个时候李时光总是笑着,见她难得一笑,花容千黎也就没有再驱赶花容子夜,不过还是下了命令让他不得在千明楼待一个时辰以上。

于是此时的一个时辰之后,花容子夜依依不舍地看着李时光,只恨不得与她在这里天长地久,当然旁边没有花容千黎的存在。

可惜这几日他在千明楼的时候,只要是跟李时光共处一室,那么身边必定有一个花容千黎监督着,活像他随时都能抢走一般。

对此,花容子夜呲之以鼻!

李时光要是那么好拐走的,那就好了。

“我走了,你好好养着伤,下床行走可要记得慢些,一定要有人搀扶着才可以,每日的药记得要喝,明日我再来看来,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带过来!”

李时光点头,挺他要给她带来食物,顿时来了精神,这些时日在王府里成日里吃的都是药汁与粥,若她休息过后也就是吃点水果,因为平日里都躺在床榻上也不饿,她吃的东西都是极少的。

此时便想起了云见玉制作的糕点,她顿时垮下了小脸,“厨子云见玉的手艺可好了,如果他还在王府里,说不定还能品尝到他亲手做的糕点……听闻南街的小吃可是连宫内的娘娘们都是极为喜欢的,小十二,不如你去替我买几样过来可好?”

一听到李时光提及云见玉,花容千黎神色微变,若不是云见玉,他也不会那么对待李时光!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此时这一步。

花容子夜立即点头,“你等着,我明日就去给你买来,我先走了,你可要好好休息!”

想了想觉得有些郁闷,凭什么让李时光住在这里?

下回他一定要将她带回十二王府!

李时光笑看着花容子夜离去的身影,还是与花容子夜谈话更舒坦一些。

明明是俩兄弟,可那性子绝对地南辕北辙!

一个还有些孩子气,一个却是冷漠得很。

其实,她本想借花容子夜的势力去寻找云见玉的,不过碍于花容千黎再此,只能作罢!

这些时日她不见了,不知道云见玉该如何的着急,他会找来这里吗?

花容子夜走后,花容千黎看着李时光还未消散的笑容,这个时候反倒觉得刺眼了几分。

在他的面前,这些时日她都吝色得很,一个笑容都不肯给,可是她却可以对着花容子夜笑得这么明媚。

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

“人都走了,还这么傻笑着作什么?”忍不住连话语都有些酸溜溜的。

李时光收回了笑容,舒服地往后一躺,被子一拉,“病人要休息了,还不出去!”

她就是傻笑那也不关他的事情!

花容千黎轻叹了一声,“罢了,你好好休息!只是……往后别再与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否则……”

“否则你又想伤我?”李时光接下了他的话。

还想着如同上回那般吗?

他根本就是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她!

既然不相信,那么还要说那么多做什么?

难道她就会因为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就能有所收敛吗?

“你想多了!”

花容千黎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这些时日她不曾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对于这一点让花容千黎感觉到疲惫。

虽然他有错在先,可是没有看到他已经拉低了身段在迎合她了吗?

这些时候他宠她,纵容她,换来的都是她的不屑一顾。

还没有女人能够让他这么用心去对待,也没有女人如此不知好歹!

看到花容千黎落寞的身影,李时光不过撇了撇唇,他难道还会因为她的话因为她的态度伤心?

在她看来花容千黎没有心!

若是有心,会将她打成这般吗?

可算是九死一生了!

李时光不愿意再多想,她闭上了双眼,没过一会倒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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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玉一身浅蓝长袍,华贵清俊,缓慢地步上台阶。

尽管是多次来到千明楼,以往不觉得怎么样,可这一回才上了三楼楼梯口处,白如玉的目光还是朝着花容千黎那一间卧房望去。

里面是九王妃,在这卧房内养了近二十天的伤,如今他一面也未见着。

明明说是她生病了,可是在若干天之后,他又听闻花容千黎抱着浑身是血的九王妃回了王府,也就是说那一次花容千黎对外称九王妃生病,那些都是假的,真正的九王妃当时只怕是在王府之外。

“看什么呢?”

花容千黎见白如玉没有跟上,反倒停下了脚步一直冲着他的房间看,忍不住出声。

那里面住着的可是他的女人!

白如玉一笑,“看你金屋藏娇!九王妃她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了,都不曾见过她下去走走,不是听苏沐说过了九王妃已经能够下床,到外头走走才好!”

“这么关心着本王的王妃?”

花容千黎勾起一笑,唇角绽放出的弧度极为好看,“一会儿会有更让你关心的事情!走吧!”

花容千黎率先进入了书房。

白如玉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一会花容千黎找他做什么,但总归来说不会是好差事!

他随他入了书房,看着书房内还是以往的摆设,只不过多了几只大古董花瓶,偌大的整个书房里,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书案上的那两套文房四宝。

他记得以往他的书房内只有一副他用了许久的文房四宝,如今那一副他用习惯的文房四宝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在对面多出了另一套。

很显然,这书房内不止他一个人。

他可是记得能进入这书房内的人必定是花容千黎信得过的人,那么能将这书房让给别人用,那必定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一下子他就想到了九王妃!

那个明媚有趣的女子!

他朝着书案走去,看到上面有厚厚的几沓纸张,随手抽出一张,竟是写得一手娟秀的好字,颇有风骨。

只不过里面的内容乃是《女诫》的一部分,看来是被罚抄《女诫》了,那么厚厚的一沓纸张,定然要写上不少时间吧!

他噗嗤笑出了声来,花容千黎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着白如玉正拿着李时光抄写过的《女诫》正看得津津有味。

他几步走去,将他手里的纸张抽走,放回原位,再用镇尺给压好,才道,“本王的东西,你别乱动,特别是这一张桌子上的东西!”

这一张书案上的东西,

除了他的,还有李时光的,当日她所抄写的《女诫》全都被他摆放在了这里,而属于她的笔墨纸砚也一直放在这里未曾动过。

当日他将李时光打入地牢的时候,他就想过摧毁王府里属于她的全部东西,可最后,还是舍不得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