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劝你,只是让你看清楚气节这两个字能值多少钱而已,我可是把所有赌注都放在你身上了,你要是输了我就是一无所有,所以我绝不能让你输。”乔沐熏也趴在床上,蹭着软绵绵的床垫。“这床真舒服,我今天就住这了。”

“哼,睡床没门,睡地板去。”某人脚一伸,踹去。

“无情无义,休想。”

“哈哈哈,别挠我,让开让开。”

“还让不让我睡地上?”

“走开啦。”

孙阿姨在门外听到房门内的吵闹的响声不由的也会心一笑,似乎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百里家有这样的欢声笑语了,安静的转身离开没有去打扰。

第二天,日光洒进百里溪溪的房间,床上两个人裹着床单被子横七竖八的躺着,地上昂贵的礼服被皱巴巴的扔在一边。

孙阿姨娴熟的进来打扫,见怪不怪的看见那人前人模人样,背后狼狈不堪的百里溪溪那头凌乱的长发从被窝里钻出来。

“天亮了……”呢喃一声,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脚踹过去。

“哎呦……”乔沐熏一声惨叫,一个晚上过去,还是中招了。“死丫头坏心眼。”

“活该你没戒心。”百里溪溪翻身跳下。“孙阿姨,白管家和老爷子呢?”

“已经起了,等着您用餐。”

“知道了。”回头看了眼继续趴在地上装死的乔沐熏。“熏熏你自己玩会。”

“走吧走吧。”乔沐熏爬上床,她昨晚苦口婆心的和某人灌输了半天大道理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餐桌上,一人一头,一个安静的看报纸,一个麻溜的喝豆浆,还不时发出咂嘴的声音,那坐姿和神态就是白洛都不忍直视。

“怎么,白叔,你眼睛抽筋啊,抽筋就去医院,真有病没人拦着你。”

一片好心还被讽刺的白洛心里那个苦啊,“溪溪,你不觉得你吃饭的声音有点……”

“啥?!”碗重重放下,“孙阿姨,再来一碗。”那嗓门叫一个豪迈就是百里宿廷的眉头都轴承一个川字了,而白洛此时才发现面前这位异样的根源在于她那伸到另外一张椅子上放着的脚丫子上居然光溜溜的没穿鞋!

造孽哟,这将近一个月的打磨到最后居然功亏一篑,原形毕露不说还越演越烈,白洛扭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干嘛这幅表情,我很看不过去吗,我还刷了牙洗了脸呢,就是没空用那些瓶瓶罐罐。”百里溪溪徒手撕开包子,“老头,你说你想怎么样。”

“你这是在和我做对吗?”百里宿廷抖了抖报纸问道。

“我哪敢,这本来就是我的真实面貌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不过是不想再为了别人而活而已。”百里溪溪翘着二郎腿,“看不顺眼啊,看不顺眼就别看,我可不喜欢骗人。”

“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当然没忘,百里家的小姐嘛,走出这个屋子才是,在这屋子里我只是百里溪溪而已,该不会您老人家连我这个自由都要剥夺吧。”百里溪溪挑衅。“算了,反正你这种人是不会理解我的想法的,说吧,昨天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昨天受到邀请的都是商政两界的要员,青年才俊,名门子弟,商界精英,这么大的选择空间就没有你看顺眼的?”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给了我还能选择的空间?”

“你已经是我们百里家的继承人,选定一位未婚夫这是规矩!”百里宿廷想到白洛的劝说,口气稍稍软了些许。“就算你不喜欢我们以后也可以换,你妈,你小姨,他们都是必经这一步。”

“我妈,你把她选定给谁了?”

“是独孤家。”白洛左右看看回答道。

“怪不得他们谁都不愿意留下,你成孤家寡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百里溪溪!”

“好好,您老可别动怒,气坏了身体我就罪过大了,不就是选个未婚夫吗,我答应你还不成,只不过这选什么人我总能自己说的算吧,还有他要是想进我家门就要接受的原样,你们塑造出来的那个百里小姐可不是我。”百里溪溪无所谓的耸肩。

“你是要衣冠不整的出去丢我的人!”

“谈判破裂。”百里溪溪推开凳子不再说下去。

“好,随你。”百里宿廷恼怒,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就交给白洛负责,眼不见为净。

百里溪溪向着白洛努嘴表示自己不在乎,“我现在可以继续吃包子了吧。”

白洛苦笑,递过包子。

接下来的几天,百里溪溪的形成几乎都是满的,从茶米油盐生意的年轻商贾到政 府要员,从学生到青年大叔,她的约会对象倒是品种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