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在门外偷听?!”柳逸玄听到房门外的动静,立马警戒了起来,因为自己的计划一旦被金人知道,不但宋军无法顺利拿下濮阳,就连自己的小命也怕保不住了。

柳逸玄急忙起身,快步推开房门,纵身冲出门外,上去一把就将偷听他们讲话的那人给抓住。

“好汉爷饶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人急忙求饶道。

柳逸玄仔细一看,这位偷听他们讲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这掌柜手里端着一套茶具,本想是来给柳逸玄二人送茶的,却在门口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是你?你好大的胆子,快说,是谁让你在这监视我们的?”柳逸玄见他偷听自己的谈话,便猜想这掌柜怕是已经被金人收买,有意在外面偷听客人谈话。柳逸玄跟小六子使了个眼神,二人便将这掌柜拖到了自己的房门,反手按在房间的桌子上,然后将房门关闭,要对他审讯一番。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只是过来给两位客人送茶水,什么都没有听见啊,还请两位好汉爷饶了小人吧!”这老掌脑袋紧贴在桌面上,张着一张变形的嘴苦苦哀求道。

“什么都没听到?那你为什么会摔了茶碗?分明是你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还敢骗我!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割了你的舌头!”柳逸玄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威胁道。

这掌柜见满混不过,只好将实情交代。“这个…小人确实没有听的清楚,只听到两位客官说…说什么放火烧了金人的粮草,还有什么……帮助外面的宋军攻城,其他的什么也没听见啊!”

“妈的,你耳朵够灵的啊!该听到的全让你听到了!小六子,把他的嘴掰开,我要割了他的舌头!”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将刀尖指着这掌柜的嘴巴。这掌柜的见了匕首,知道这二人绝非善类,早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倒在地。哀声求饶。

“饶命啊,好汉爷,小的真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的谈话,只是碰巧遇上了,一时动了好奇之心,才偷听了几句,知道两位都是干大事的英雄好汉,看在都是大宋人的份上,就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这掌柜的老泪纵横,连连磕头不已。

“你还知道你是大宋人!那你却为何还在这里替金人卖命?分明是被金人收买。要甘心给金人当狗,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您听小人解释啊,小人本姓周。就是这濮阳本地人,只因金人占了濮阳,又强征了我这家客栈来做他们的驿馆,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啊,小人若是不从,我这一家老小都要命丧金人的屠刀之下啊,还请好汉爷开恩。饶了小人一命,小人绝不会跟别人提及半个字的!”

这周掌柜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得倒是情真意切,柳逸玄知道这些老百信为了活命,甘心做亡国奴的不在少数,如果这掌柜真是偶然听到了自己的讲话。只要他不去给金人告密,饶他一命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掌柜一脸油滑之相,他说的话一时也难分真假。

柳逸玄继续问道:“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想必也应该知道我们是谁吧?”

这周掌柜听到柳逸玄这么问他,也不知他是何意。抬头犹豫道:“这个…小人确实不知道两位是哪里来的…英雄好汉,不过…昨天听街上人说,濮阳城全城戒严,要严防什么宋军的奸细,我想两位…应该就是…城外宋军的人吧?”

“呵呵,算你识货,老子就是大宋的禁军!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我们就没必要再留你了,六子,送他上路!”

“是!”小六从桌子上取来一条毛巾,就要捂住他的嘴,手里的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直吓的这周掌柜裤子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