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性格迥异的女人,堪比喧闹的梨园戏台。

赵敏掐着潇疏影的肩膀,如小马哥咆哮帝一般,一边摇晃一边吼她,“要是再出现这种把老拒之门外的事情,老娘废了你!”

潇姑娘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摸摸鼻子,“这次真是个意外。”

“意外个毛线!”赵敏咬牙攥拳。

“嘿嘿——”干笑两声,潇疏影十分不雅地勾着赵敏的肩膀给她顺毛,“敏敏郡主,私人恩怨暂时放一边,先做正事好吗?”

“哼!”赵敏很傲娇冷哼一声。

潇疏影摸摸鼻子,又揉揉头发,低伏作小,一副狗腿的模样。

赵敏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这会儿看潇疏影吃瘪,被人拦在外面的怒气很快就散了,只是傲娇的哼唧两声,找回了面子,很快就消气了。

金碧辉煌的厅堂里,灯红酒绿,笙歌曼舞,处处浸透着一股子奢华和颓靡。

男人们西装革履,道貌岸然;女人们华服彩衣,争奇斗妍。

清雅悠扬的交响乐如泉水溪流一般潺潺淙淙,叮咚入耳,醉如春风。

舞池里,彩衣摇曳生姿,女人们笑靥如花绽放。

然而,潇疏影、赵敏和关漱月三人窝在角落里,对着舞池里摇曳生姿的众美女,评头论足,挑来挑去,就如市场里挑选大白菜一样。

赵敏说,“清纯美人张惜惜怎么样?”

舞池里,张惜惜身着雪白的纱质长裙,舞步滑动间,裙摆飞扬飘逸,宛若清晨枝头盛放的纯白素净的栀子花。

潇疏影顺着赵敏的指示望去,好一会儿才摇头,“她不合适。”

残音如雪清冷淡漠,她是月中仙一般的妙人儿,看透了红尘俗世,清冷傲居,却不桀骜凌人。

张惜惜虽然清纯无比,她却没有残音身上那一股坚韧和清绝。

“那……”关漱月说道,“SARA怎么样?”

SARA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冰美人,清高孤傲。

“残音可不是一块不懂人情世故的冰!”

关漱月,“……”

挑来挑去,最后到场的当红女艺人都挑了个遍,也没有挑到满意的人。

赵敏有点方。

直到最后,三人都有点颓废放弃了。

潇疏影一手搭在额头上,有些生无可恋的靠在沙发上,视线漫无目的的巡视,倏然,她定格在东南角,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那只是她产生的幻觉。

只见,那里站着两个女子,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一个看着年轻一些,却也有二十三四岁。

年轻的女子柳眉颦蹙,似是有些难以接受,“梅姐,你确定梁导会给我机会吗?”

梅姐一脸不耐,“你不去试试怎么会知道他不给你呢?”

“可是……”年轻女子欲言又止,“我不会……”

“行了!”不等年轻女子说完,梅姐抬手打断她,“不要跟我说不接受潜规则!要是接受不了潜规则,可以滚出这个圈子!”

年轻女子默默垂下了头,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清澈如月光的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悲哀。

潇疏影戳了戳赵敏和关漱月,抬抬下巴,“喏!你们看,那个女人怎么样?”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赵敏和关漱月双眼顿时晶亮,“嘿!你别说,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