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琬才不相信玄机子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这也不重要了,琴明月迟早要做“凤女”,不然,她后面准备的节目如何上场?

这种场合,琴琬自然是要避嫌的,所以她二话不说,带着荔枝离开了书房,只是没想到的是,章逸晔竟然跟着她一起到了白芷水那里。

琴琬坐了一小会儿,带着荔枝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刚一进屋,一道身影就闪现在她面前。

“你回来了?”看着似乎又结实了不少的萧景行,琴琬有些不满。

这小子,在军营吃得什么,居然比她高了那么多!

当初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可是比她还矮半个头!

“玄机子来了?”不知从何时起,萧景行与琴琬说话,多了几分随意与主动。

习以为常的语气,仿佛两人一直就是这般。

琴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相反,她还很乐意看到萧景行的强势。

作为一个战神,连这点气势都没有,将来如何领军杀敌?

所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撇嘴道:“不过是个还俗的和尚,他还真把自己当神明了?若是他真是神明,他还俗做什么?”

萧景行赞同地点头,“不管他,一个‘凤女’的传言而已,琴明月以为能凭个传言巩固自己的身份?呵,她还真把宫里的当傻子?”

这点琴琬赞同。

她可以肯定这件事就是纪氏与琴明月折腾出来的,她们也真敢!

老皇帝对这些事,最是忌讳,虽然信任玄机子,可要是真有人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下场会很惨!

再说,这点伎俩,真的能逃过老皇帝的法眼?

前脚琴明月才成了新晋太子妃,后脚她就成了“凤女”,当中的巧合太刻意,任谁稍微有点心机的,都会看出里面的弯弯道道,以纪氏谨慎周密的程度,不该这样才对。

还是说,纪氏身后那人有万全的把握,这事最后一定能成。

“一切,还不是玄机子的一句话,”萧景行嘲讽地笑了,“只是,找上玄机子……不知是祸是福呢。”

“对了,玄机子什么来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琴琬多嘴问了一句。

萧景行摇头,“说起来,玄机子的出现很突然,很神秘,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入了圣上的眼。”

“他是不是预言了什么,然后预言灵验,老皇帝就对他信任有加?”这是最简单的套路。

萧景行摇头,“坊间有传言,玄机子曾是名弃婴,被一座破寺庙收养,在伙房长大。五岁的时候,被人欺负,主持看到了,随后养在身边,十岁那年,寺庙一场大火,一夜之间化成灰烬,他却活了下来,之后,离开寺庙。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就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至于预言……或许他真的预言了几件事吧,反正我是没听说过,朝中大臣之前也没见过他,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出现在圣上面前,还是以‘国师’的身份。”

琴琬了然地说道:“玄机子并不是突然出现的,皇帝伯伯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做国师?一定是他做了能让皇帝伯伯信服,却又不被我们知道的事。”

萧景行赞同地点头。

琴琬又问道:“这次回来待多久?”

“和琴睿焯一起回去。”

“那就是要待四五日了?”琴琬摩挲着下颚,说道,“你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吧,后日是我大哥的生辰,娘说不会大办,就一家人吃顿饭。”

话里话外,俨然把萧景行当成了一家人。

萧景行自然是高兴的,眸光一扫,扫到软榻上绣蓝里的荷包,没有一点拘谨,他将蓝色的荷包拿了起来。

入手,料子丝滑,带着一点点凉飕飕的感觉,很舒服,荷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淡淡的花香味,并不刺鼻,相反,还有沁人心脾的舒心感。荷包上绣得是几朵红梅,与深蓝色的底色并不相称,可看久了,先前的违和感竟然被莫名其妙的和谐取代。

女红并不精细,可以说相当粗糙。尽管绣荷包之人极力做到完美,可那露在外面的线头还是暴露了她笨拙的绣工。

“你干嘛?”琴琬没好气地看着萧景行。

“你绣的?”

萧景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琴琬恼羞成怒,“又不是给你的,你唧唧歪歪做什么,要嫌弃也轮不到你!”

萧景行好脾气地笑了,“这荷包适合我,我收下了。”

“你敢!”琴琬急了,“这是我给大哥的生辰礼物,你拿走了,我大哥怎么办?”

她还没有觉悟去想送男子荷包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以她的速度,无法在后天做出另一个荷包。

可萧景行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指一勾,荷包便被他握在掌心,“我这次回来,带了很多好东西,你随便选一个给睿焯。比起荷包,他更喜欢那些古玩。”

顺着萧景行的目光,琴琬看到了堆放在墙边的两个箱子,“那是什么?”

“我从军营带回来的,都是好东西。”

军营?

能有什么好东西?

琴琬不屑地撇嘴。

萧景行冲代乐使了个眼色,后者忙不迭地将箱子打开。

琴琬随意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