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深深看了镇山王妃一眼,“难得镇山王妃有这么好的雅兴,自然要一起。”

对于几人的突然离席,众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先不说这几人本就身在高位,她们的行为还轮不到外人置喙,就是先前的种种征兆,不是已经暗示她们,这几人如今是一个阵营的吗?

肯定要私下说点什么。

琴琬跟在镇山王妃身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小短腿努力跟上众人的步子,最后站在了客院最里面的房门前。

心里一紧,琴琬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脑袋上冲。

都是内宅妇人,心里都清楚那些腌臜的手段,所以一停在房间门口,李氏与端王妃的脸色就沉下来了。

把她们叫来,无非是想私下解决这件事,也就是说,里面的人与她们有关,端王妃代表的是端王府,而李氏则代替白芷水,代表着相府。

“把门打开吧。”说这话的是端王妃。

端王妃给琴琬的感觉一直都是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火上浇油的幸灾乐祸。

这是琴琬第一次从端王妃的脸上看到了……杀气。

是的,是杀气,不是怒火,是赤、裸、裸的杀气。

上位之人,最不在意的,就是人命,能坐到这个位置,谁的手上不是沾满了血腥?

人最是自私,凡是挡了自己的路,碍了自己的眼,威胁到了自己利益的人,杀!

“嘎吱。”

清冷的开门声。

不知是不是琴琬的错觉,总觉得随着这声粗糙的声音,周围的温度都生生降低了很多。

尽管房间是最靠里的,可屋内光线不错,所以门一打开,站在屋外的琴琬就能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琴明柔脸色惨白地坐在床上,尽管她拉高了被子遮住身体,可从她凌乱的衣衫不难猜出先前发生了什么,这身衣服,明显是事后穿上去的。

担忧的目光迅速一扫,在看清站在屏风前的人是谁后,心里顿时乐了。

哟,都到齐了!

琴琬嘴角上翘,换上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端王妃与李氏。

“这是怎么回事?”愤怒的声音,是后面跟来的俞夫人。

琴琬兴奋地眨眼,甚至还“体贴”地朝一边挪了半步,将最好的位置腾出来。

琴明柔娇娇滴滴地坐在床上,显然还没回神,那惨白的脸色也不似作假,是真的吓到了。

只是不知道她所谓的“害怕”是因为摊上了这件事,还是因为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她计划的来。

琴琬嘲讽地看着琴明柔。

她就说嘛,琴明柔怎么会突然转性了,琴东山要提前她与俞沛的亲事,她不哭不闹,甚至还极为配合地与俞夫人一起到镇山王府,对外宣扬自己的身份,原来是抱了这样的心思.

只是可惜了。

心计是有,可终究是运气太差了。“这是怎么回事?”见没人回答,俞夫人再次厉声问道。

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床上的琴明柔。

又是个不安分的,原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原来是个忍不住寂寞的,才多大的岁数,就知道勾引男人了,日后,如何为沛哥儿守活寡?

“这,就要问问琴姑娘了。”镇山王妃威压一出,屋子里的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六妹妹……”琴明柔无助地朝琴琬望去,惨白的脸上满是害怕。

“三姐,你别看着本县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县主怎么着你了,这里不仅有长辈,还有两位王妃,你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得好。若你是苦主,两位王妃会为你主持正义,还有俞夫人,你怎么说,也是她未来的儿媳妇,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琴琬冷眼看着琴明柔,现在的情形,肯定不是琴明柔设计的那般,既然有心思设计,那就得有觉悟承担后果。

而且……

环视了一眼还算明亮的屋子,琴琬体内嗜血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进院子的时候,她可是听得仔细,这屋子原本是褚凡午休的,琴明柔跑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