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琴明伟威胁琴明柔,琴老夫人也不怕适得其反。

她是笃定琴明柔蹦跶不出什么花样了?

琴琬幸灾乐祸地笑了。

明明是不死不休的两队人,硬是被琴老夫人说成了亲如姐妹,相府的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以为凭几句话就能让琴明柔老老实实地跟着琴明月。

琴琬不知道琴明柔的后台是谁,可能让她破釜沉舟地与琴明月决裂,那人实力应该很强,就是不知道他支持的是哪位皇子。

琴琬还在胡思乱想,琴老夫人突然点名。

“娇娇,祖母知道你身份金贵,也从没把相府放在眼里。这些年,祖母待你怎样,你心里有数,该说的,祖母也都给你说了,你听不进去,祖母也无可奈何。如今,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凡事睁大了眼睛,不能光听别人说,还要自己看,不要被花言巧语蒙蔽了真相。你的身份在那里,身边的小人多了去了,谗言听听就好,当不得真,要自己去分辨。”

处处为琴琬着想的语气,就差点说琴琬是因为白芷水的花言巧语才对相府敌视的。

琴琬也不答话,任凭琴老夫人说得唾沫四溅,她当耳边风。

琴老夫人想发火,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是在犹豫,等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时,嘴边的话换了个话题,“你二哥的事,你也上点心,不管怎样,都是兄弟姐妹。祖母与你们的父亲,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们,遇到什么事了,只有你们彼此帮衬着过。虽说日后各自都有各自的家,可你们心里要清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们都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这些兄弟姐妹给你撑腰。”

莫名伤感的语气,激励人心的话。

也亏她敢说。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什么姐妹情深,明哲保身才是最聪明的。

“对了,娇娇,上次你爹给你说的事,你和你娘定下了吗?”因为有琴明月和琴明柔在,琴老夫人没敢说得太明白。

琴琬摇头。

琴老夫人微微沉了脸,说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定下,你娘一点也不上心,她要是真为你着想,早就该把这件事定下了。你爹给你的画像,上面都写得很详细,她有什么需要琢磨的?她拿不定主意,可以去找你两个舅舅,他们熟悉朝堂上的事,一看就知道你爹给你选的,绝对是盛京数一数二的大户,都是前途锦绣的公子,你爹为了你也是煞费苦心。”

在一边陪衬的琴明月与琴明柔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作为长姐,琴明月帮腔道:“这么说,娇娇的好事近了。”

“近什么近,她那个不省心的娘,到现在都没拿定主意!”琴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过,如今你二哥也有了功名,与你也是份助力,你的选择更多了。”

“太子身边也有很多有前途的谋士,娇娇,你要是有看上的,尽管给大姐说,大姐帮你长长眼。”琴明月主动提议道。

一边的琴明柔却是一声冷哼,不温不火地说道:“六妹妹的亲事,母亲没有提及,想必护国公那边是有思量的,更何况,前儿我还听说,母亲欲与端王妃联姻。”

在盛京闹得这么沸腾的事,琴明月身为太子妃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现在这般殷勤,意图太明显了。

果然,琴明月脸色微变,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可声音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那些都是传言,又没有正式交换庚帖。”

再说了,就是交换了庚帖,也不一定就能成。

琴老夫人跟着点头,“娇娇,这事要抓紧了,回头,我和你娘仔细说说,还有,你四姐那边,你也得催催你娘。”

琴明月与琴明柔皆是一脸茫然,琴明箐又有什么事与白芷水扯上关系了?

琴琬半仰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琴老夫人。

本是不好开口的话,却因为琴琬的挑衅,琴老夫人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爹也是为了你,你的性子最是受不得约束,端王府看似高贵,可地位越高,规矩越是苛刻不说,也更危险。诚然,端王妃与你娘亲有几分交情,你真的过去了,初时还会待你亲近,可时间久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那几分交情,就任由你胡来,坏了王府的声誉。而你最是受不得约束,脾气又是个犟的,到时候,只会让两家人不好相处。你爹给你挑选的那几户,是没端王府尊贵,可在盛京也是有头有脸的,最重要的是,后院没那么多规矩,与你爹也有几分交情,日后,真要有什么事,你爹也可以护着你。之前,你爹给你提的那件事,你爹到端王府去了,那边似乎不愿意,祖母想着,你娘不是与端王妃有交情吗,要不让你娘去说说。这事,也委屈了你四姐,不过,不管怎样,到底是一家人,应该齐心协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