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里可能有毒,桃子有经验,他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银戒指,趁人不备,悄悄放进茶盏,然后拿出来一看,没有变化,证明无毒。 再看阿里,早已在喝了。

桃子心想,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没有一点警惕心,怕就怕得要死,正在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竟然不要命了,抓住茶盏就要喝。

阿里现了异常,马上停止,看看小军师,现他用东西在测茶水,他还算细心,看到这么一枚银质的指环,房贷茶盏中,好好的东西、好好的细瓷茶盏,干嘛要这样?况且现在正是一个好的开始。

怀疑有道理,关系到性命,阿里是非常珍惜生命的人,总害怕死了。看到桃子这样,他停了,就像冻住的冰人一样。

桃子没注意他的这一变化,经过检测,没有毒害,就端起茶盏来喝。

琅瑚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其实,他没有想过要毒害这两个菜虫,马夫自不必说,阿里是随从,竟然吓得尿了,还能有什么大作为,这一辈子也就算到这里为止了,再往前走,恐怕走不通。

他知道大使来自耳城,既然派他来,肯定有背景,或者有能耐。

喝茶的动作各异,琅瑚喜欢大口大口地喝,桃子喜欢快地喝,但是,看起来动作故意放得很慢,这样才和他军师的身份相称。

喝了茶,琅瑚说:“中原国的人真会过生活,这么好的瓷器,这么好的茶,看来,如果把中原国给占领了,那些东西不都是我们的了吗?”

桃子点点头说:“本军师认为,这个话题有点远。本军师来,是劝将军撤兵,否则后果自负。”

“你在开玩笑吧。撤兵?想得倒美,实话告诉你,本将军一天之内,必定将这个耳城踏平。但是,考虑到城中叛贼不是多数,大多数人都是西夏百姓,不想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回去对城主说,交出叛贼沙漠判官,啥事都没有,耳城还是玉面城主的,如果不交,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琅瑚说。

他将夏王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可是,还有过的,没有不如的。

说了这一席话,桃子觉得这个人真可怕,但是,再可怕的人,也难免一死,看他现在停激动,义愤填膺的,将来到底是什么状况,就很难说。

桃子说:“本军师不觉得将军的话有道理。不能为了一个蟊贼,要将战火烧到耳城。将军知道,玉面城主不是为了城中百姓,不想看到流血,才不得不投降,但投降不代表心悦诚服,而是在寻找机会将判官杀死。可惜,判官手下高手如云,凭城主和本军师,一时难以凑效。但是,苍天有眼,将军来到耳城,城主非常开心。”

说归说,做归做,桃子到了这个杀人魔王面前,不变得像狐狸那样,恐怕很难混。 中再就是,他从来不在比他低一等的人面前装孙子,别看他人小,他很懂得规矩,也懂得人们不是关心别人的外形怎么样,而是关心别人的地位高低和权力大小。

喝茶完毕,琅瑚心想,只要能博得玉面美人的欢心,一座耳城算什么,就是整个国家都陷落了,也无所谓,只要有美人在身边就行。

这货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桃子对狐狸没感觉,不过是个头儿而已,但是,肥胖的大将军,活像蛤蟆,对玉面城主倒是情有独钟,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么下去,就是单相思,到最后,还是一场空吧!

谁知道呢?前面的路谁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