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倒没有了造反的念头,不过,想到天明之后,考虑吃喝,顿时有惆怅袭上心头,不知道怎样排解才好。﹤

造反肯定要死人的,这是真的,要知道,西夏的势力还很大,凭借三万人,恐怕难以成事,必须要招兵买马,再说,现在判官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每次来剿匪,都不成功,原因不是别的,是来的人有心无肝的,不是真心剿匪,名为剿匪,实际上是来吃拿卡要的,只要有点权力,就要大用特用,让权力挥到极致。

判官有些犹豫,萧生问:“你是担心什么呢?”

“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难道你怕死吗?”

“怕死?我自从当土匪以来,早已把脑袋挂在腰带上了,怕死就不当土匪。”判官说,似乎对萧生的问话不屑一顾,可是,有一段时间,他是挺害怕的,不知道原因,可能内心隐隐地感觉到将来要下地狱,接受上苍的审判,说不定还要忍受油锅的煎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不如永死。

“哦,呵呵呵,贫道没有看错哦,你是不怕死,不过,在活着的时候,需要多为百姓谋福才行。不为百姓谋福,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意义。”萧生说。

“没错,道长,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判官说。

“你看夜已深沉,应该休息了,天大的事,也要休息好,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休息好,才能工作好,不要担心将来会怎样,将来自然会怎样。”萧生说。

判官对这个不太懂,不过,他看看加勒在钓鱼,就说:“好吧,本来我还想再谈一谈的,今天的时候实在不早,已经能够听到鸡叫的声音,可能是第一遍,道长就在这里安歇吧。”

“那你呢?”萧生问。

“我自有安歇的地方,不用担心。”判官说完,就吩咐他们睡下,他自己找个地方歇息去了。

到天亮的时候,整个军中按照次序在做事,井井有条,有烧水的、有练剑的,有骑马的,还有巡逻的,俨然就是一支正规的军队,看不出来有些匪气了。

就连判官都感到奇怪,这样的井然有序,在以前都没有见过的,难道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还是萧生道长的法力使然?这里面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原来,加勒让金乌力,让土匪变成兵,其实,费不了多少力,土匪也懂规矩,而且,土匪是掌握话语权的当权者对他们的蔑称,土匪也是有血有肉的,有的土匪只杀贪官污吏,有的土匪是坑害百姓,但是有一个共同点,不是所有土匪都是一成不变,专门杀害无辜百姓的。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是一个通理,不清楚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懂得,有官方的兵比土匪还不如,官兵是明抢,土匪是偷袭,官兵吃国家俸禄,实际上是吃百姓的税负,官兵靠百姓养活,不仅不保护百姓,反而残害百姓。

土匪也残害百姓,但是,靠抢生活,不会设立法律,让百信依法纳税,受害人还是百姓。

说到底,百姓中间有不甘心的人,就变成了土匪,宁愿跟着官兵干,哪怕背着不好听的名声,也是如此。

大家按着次序行,判官心里有了底,看着这种景象,马上下定了决心,于是找到萧生说:“昨晚从你这里走了之后,我又想了一会儿,决定从今天开始,起义造反,与其偷偷摸摸地当贼,被官兵围剿,也要拉起旗杆,敢向当权派说不,那么,我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你能不能帮忙,如果道长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如果道长不帮忙,还请道长帮忙介绍几个帮手,一起帮我完成大业。”

萧生听了这话,喜出望外,赶紧说:“没问题,没问题,只要肯走出第一步,剩下的就好办,开工没有回头箭,还是要小心面对,不要被敌人吓坏。敌人就是纸糊的老虎,看起来吓人,实际上非常脆弱,不堪一击,说来说去,打铁需要自身硬,我有了一帮好兄弟,又有道长的帮助,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