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种事情,贺欣自然是被瞒在鼓里的,但是她家小徒弟竟然给贺欣发了她和任新琛在一起XXOO的照片。贺欣自然去找任新琛算账,但是任新琛竟然告诉贺欣他和她徒弟不过是玩玩罢了,让贺欣别当真,他心中最在乎的人还是贺欣。

其实任新琛和别的女人暧昧或者上床,贺欣虽然难过,但是并不会特别在意。贺欣在意的却是任新琛的态度,如果任新琛真的在乎她,就会理解她的感受,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在事情发生之后,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甚至觉得来质问他的贺欣十分可笑。

任新琛的态度让贺欣心寒,而且贺欣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他好陌生,自己这二十年来好像并不了解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贺欣就是中了这句话的毒,所以她自动屏蔽了任新琛所有的缺点,只看见了完美的他。贺欣甚至想不起来,她喜欢了任新琛二十年,可是她到底是喜欢任新琛哪一点呢?

其实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安云歌已经不关心了,毕竟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她比较关心的是贺欣之后的决定,安云歌知道她说她和越乐在一起了,不过是故意在任新琛面前演戏,想要报复对方罢了。

“姐姐,我是不是很可笑?”贺欣大哭了一通,心中反而好受多了。安云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回答道:“这有什么,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人渣。”

“噗嗤……”安云歌这话一说完,贺欣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姐姐,你什么时候爱过人渣了?”安云歌从未谈过恋爱,贺欣是知道的,所以她说这话,大概就是为了安慰她罢了。

“你哥不就是么?你看我现在都嫁给他了,他还不是照样的招蜂引蝶?”安云歌说得很轻松,让人感觉到好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贺欣却听出了安云歌心中的感伤,忍不住的轻轻抱了抱她,道:“男人都是人渣,没有一个好东西。”

“啊湫……”正在睡梦中的贺均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他用手揉了揉鼻子,嘴中念念有词道:“谁骂我?”贺均轻轻的翻了一个身,打算换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睡觉。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睡的是沙发而不是屋里的大床,所以贺均一翻身就直接摔在了地上,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贺均清醒了不少,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糊的看着周围一切。

而此时贺欣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安云歌趁机问贺欣有什么打算?贺欣表示她打算离开任新琛一段时间,尝试着忘了他。

贺欣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安云歌自然不会相劝。其实这个决定无论是对贺欣还是任新琛来说,都是最好的,两人二十年来一直在一起,早已经习惯了彼此。就连贺欣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喜欢任新琛到底是习惯还是真的爱他?离开了之后,贺欣说不定可以看清她对任新琛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贺欣的事情差不多算是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越乐了。安云歌看着越乐,用眼神示意道,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贺欣看安云歌看向越乐,就怕她误会越乐,连忙出声解释道:“云姐姐,你可别怪越乐,是我主动麻烦他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话说小欣,你和乐乐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你们不是才见过一面么?”其实这一点是安云歌最疑惑的,越乐是什么性子,没人比自己更了解了。因为儿时的经历,养成了越乐天生冷漠的性格,这样的他是根本不屑去管别人的闲事的。更别说会选择参合到贺欣和任新琛之间的感情纠葛,要知道越乐最怕这样的麻烦了。

能让越乐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做这件事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其实安云歌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她必须要在越乐那里得到答复才行。

“我们是三天前无意之间碰见的,我刚和任新琛吵完架,然后就跑来M市散心。在商城购物的时候,听说有个免费的心理咨询活动,正好我心情不好,便打算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想要确认一下我对任新琛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活动的现场人特别多,而唯一一个没有人咨询的房间就是越乐的房间,我也是进去才认出他的。”

贺欣把她和越乐相遇的经过仔细的描述给安云歌听,就是怕安云歌误会越乐。本来这件事就是她求越乐帮忙的,她可不好意思让越乐帮她背锅,于是便一直给安云歌解释她和越乐的关系。

越乐和安云歌四目相对,知道安云歌问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他和贺欣是怎么认识的?她是想知道他怎么会答应帮贺欣的忙,而且越乐也知道恐怕安云歌也已经猜到了一大半的原因,只是现在在等着自己的确认罢了。

于是越乐站了起来,来到贺欣的面前轻声道:“贺欣,你先出去吧,让我和云云单独谈一谈。”贺欣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包间。

贺欣离开包间之后,越乐也不拖泥带水,直言坦白道:“云云,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我是故意的。与其说是贺欣利用我跟任新琛置气,不如说是我利用贺欣和肖研划开关系。”

“我能知道原因么?”安云歌的语气淡淡的,并不意外越乐的这个答案。只是她希望越乐能告诉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我知道我和肖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长痛不如短痛,早早放手对两人都好。云云,你也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是为世人所不齿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公开了,别说其他人,首先肖研的父母就根本不会接受。这世间上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会选择接受和祝福我们。”

“可是学长他不会在乎这些的?你没有问过学长的意见,就单方面的决定这一切,不是太过残忍和自私了么?”

“但是我在乎。”越乐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看着安云歌的双眼,继续道:“你们从来也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也不管我是否在乎这件事,对我不也是同样的残忍和自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