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这是要去哪?”

“找曹达。”

“找他做什么?”

“我还没有住的地方,自然要找他。”

“嗨,你找他没用,他不会给你安排的。”

余墨突然停下脚步,疑惑的问:“这是为什么?”

唐星慵懒的已在旁边的树上,解释:“这还不简单?你现在还没确定身份,既不是廪生,也不是增广生,他自然有借口不给你安排斋舍。”

“那他就能让我今晚无处居住?”

“哎呦,东哥,人家是官,不管官位大小,职权高低,人家依旧是官,这人,一旦有了帽子,再有了借口,那他就可以任意妄为,因为,那是官。”

余墨惊讶的看着唐星,有些意外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有这里的话。“行啊,这事你都懂?”

“哦,我不懂,这是我老爹常说的话,我听说他也是跟别人学的。”

“你倒是实诚。”余墨失笑一声,接着道:“那我怎么办?”

“简单,我们那里还有地方,今天你先跟我们挤一挤,等明天你赢了曹风,曹达就必须要给你安排斋舍,否则你一旦上告,他就有麻烦了。”

余墨苦笑一声,无奈的点点头。“这.......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就是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唐星一把拉住余墨的胳膊,就往宿舍里走。

不一会,俩人便来到一处并排的斋舍前,此地就是位于祠堂旁边的那排斋舍,斋舍是纯木质结构,一排房子分成了二十个小单间,房屋前后绿树遮阴,花草点缀,倒是也是一个极好的住处。

“这里是只有廪生才能住的地方,都是一人一个房间。那些增广生都住在讲堂后面,是四人一个房间,挤得很。嗨,我都忘了,这些你都知道,你在这里住过,那打头第一间就是你曾经住的地方吧?现在一直是曹风在住,驴日的,那厮读书狗屁不是,却占着最好的斋舍,还是打头第一间,东哥,明天你说什么都要赢了他,我老早就看不惯他了。”

余墨瞥了一眼那间斋舍,确实是他曾经住过的,虽然只住过几晚,但现在被别人占据了,他也很不爽。“看不惯你倒是收拾他啊?”

“咳咳,我倒是想,那曹达我虽然不怕他,但是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在这学院,我还真不敢硬钢他。”

“怕啥?”余墨淡淡的撇撇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人活在天地间,靠的就是一股气,这股气要是弱了,那你整个人也就祟了。”

“啧啧啧,东哥,我是服你,你这嘴皮子是真利索,没说的,你必须把这门本事传给我。”

“学着干嘛?”余墨撇了撇嘴。“嘴贫的人都讨人厌,我这是改不过来,你就甭学了。”

“哎,别介,我不学也讨人厌,不差这个了。”

余墨再次停下来,淡淡的盯着唐星,把唐星看的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