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莞尔:“云深,你还真上心了?”

上不上心这种事情哪容得人控制。很多时候,情感都是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容理智置喙。

张云飞蓦然变得严肃:“云深,你还记得之前自己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若要成功,就不可以感情用事,在乔家这个复杂的大环境里,你一旦动了情,便是有了软肋,这个软肋,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不是故意危言耸听,其中的利害关系千丝万缕,乔云深走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如果没有软肋,一个人还可以称之为人吗?醣”

张云飞错愣原地,而后笑了:“云深,你变了。站在金字塔ding~端的,几个是人。”

是吗?他变了吗?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

深夜,杨清歌坐着保姆车离开片场。

自从上一次在乔云深婚礼上绑架苏染不成后,她就一直显得心事重重,她害怕事情败露,更怕乔家找她麻烦。

最近她一直不敢有大动作,每每看着乔云深与苏染在人前秀恩爱,更是郁郁寡欢。她靠在车窗上打盹儿,车内放着她主演的电视剧主题曲,突然,一个黑色的物体从旁边被人丢了出来,司机猛踩一个刹车,杨清歌的身体往前摔,额头差点磕在前面的座椅上。

经纪人大骂司机怎么开车的,司机却结结巴巴慌慌张张的说:“好……好像是个人……”

“什么?”经纪人也吓了一跳,司机下车去查看。

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趴在地上,小半个身体已经滚到车轮底下,好在他刹车及时,并没有碾到他。

可这样的深夜,也够瘆人的,吓的司机两腿都在哆嗦。

这人是被人打残了丢出来的,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了。

经纪人下车来眼见如此惨状,吓的高声尖叫。

杨清歌蹙眉,待看清底下人影时,顿时懵了。

是阿火!

这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是阿火!光看他露在外面的脚上的纹身,杨清歌就确定这个人是阿火!

经纪人吓的要报警,杨清歌也害怕,可心里大概也清楚,她按住了经纪人的手,叫司机把人搬了出来。

果然是阿火。

只是脸肿的像猪头,双手双脚全部废了,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这么孔武有力的一个男人,此刻却像一滩烂泥似的匍伏在她的脚下。

杨清歌连声抽气,也明白,阿火是被人故意丢在她车前的。她的内心剧烈的颤抖着,这么残忍的手法,到底出自谁之手。

“清歌,你认识这个人?”经纪人问一脸惨白的杨清歌。

杨清歌咬牙,让司机把人先送去医院,然后由经纪人陪着忐忑回了家。

自从阿火出事后她心情就不好,回到家,却发现原本应该安睡的父母此时仍是愁容满面的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看到杨清歌回来,杨母立刻站起来换了一张笑脸,可怎么看都是强颜欢笑。

杨清歌坐下:“爸,妈,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清歌,你饿不饿,妈妈给你去做点宵夜。”

“不饿,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

杨母欲言又止,杨父却是十分了解自己女儿的:“清歌,你老实说,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什么?”杨清歌心一沉,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怎么了吗?”

“你肯定是得罪什么惹不起的人了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乔家。”杨荣光只是猜测,可看到杨清歌那一脸的灰败,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你果然做了什么对不对!”

杨荣光恨铁不成钢的一拍桌子:“清歌,你这是在败家啊,你这是在拆家啊,哎,叫我说你什么才好,为什么就是不听劝,要一意孤行……你是不看着我们完蛋心里不舒服啊!”

他满脸失望的上了书房,留下杨母在下面不停流眼泪。

杨清歌急忙握~住母亲的手:“妈,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