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晚路边自动亮起的路灯照耀下,朦胧美好的光芒打在了来者几位的脸上,充满着美好梦幻的感觉,虽然很可笑,是在这种情况下,可依旧让刚刚从噩梦地狱逃出来的陶明眼眶不自觉开始湿润。

从地狱挣扎爬出来的感觉,劫后余生的滋味,未能言语的感动是无限的,还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噩梦里,就算是在此时此刻见到仇人的面孔,都会觉得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还未能从这个世界离开,虽然这个世界并不定美好。

更何况是再见到自己一张张熟悉且有认识的脸庞,陶明在这一刻的气氛的渲染下,突然真的好想大肆流泪,可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在熟人面前太过丢人,只好低着头朝站在车边等候的四人走过去。

现场这一幕感动不止渲染了陶明一人,甚至连站在严祁身边的几位女生也是有这样的感触,能从地狱中活过来,能活下去真是太好了,即使这个世界再怎么的让人绝望,人心中想要生存的*总不会减弱。

因为这样心灵的触动,让在场的几名女生忍不住开始小声捂嘴呜咽,女孩子相互拥抱紧握着彼此递来的双手,双双哭泣。

天空虽并没有洁白的月色照射下来,可街边的路灯代替了这一幕,银色的白沙照射下,让这一幕变得唯美柔和。

暂时在这一幕被众人遗忘站在门边角落的严祁,严祁本来就有些微长零碎的短发,就这样散落下来遮盖住眼帘,眼眸中冰冷地望着眼前美好的场景,像是在嘲讽着说‘真是一幕令人感动的画面’。

这一幕要是在外人看来,劫后余生的感动与伙伴重复喜极而泣的模样是多么的美好充满希望,可在严祁眼中这一幕是多么的让人刺眼,有种恨不得摧毁一切的感觉,想要看到他们从充满希望的脸变得哭泣绝望,想要看到他们恐惧惊慌的眼神。

因为眼前的这一切是多么的与他,与已经被黑暗污染的不再纯粹的他,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好刺眼,那样的阳光,真是令人向往又是妒忌呢。

被这个世界所有人排除在外的那种莫名感觉,真是令人糟糕透顶了,虽然很不像和这一群面似光鲜,内里败坏的东西混为一谈,可这样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也不是特别的好受,那种感觉就有股让他想立刻摧毁一切的冲动。

原本站立在车前穿着朋克衣服的青年朝着陶明也走了过来,“你这小子,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嘛。”看样子本就已经一副吊儿郎当了,再张嘴又是更加让人觉得此人非常具有坏坏仔的潜质。

被袁文斌这样嘲弄到的陶明,原本就暴躁的脾气更想要发作,却被突然温和下来的声音给打断了,“不过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说完还像是赞扬似的,揉了揉陶明蓬松凌乱的头发,胡乱搓揉完全没有估计到自己本身的力量大小。

却让陶明生出一股温暖,可很快的就打掉了那只手,脸上带微怒朝袁文斌一看,“别乱碰我的头发。”被拒绝的袁文斌,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嘛。”说完就展开笑容朝着站在陶明身后的几位女生和严祁看去。

“看来我家的小弟,似乎给你们填了不少麻烦是吧。”别有意味的瞥了眼看身边的陶明,随后继续展开笑容道:“嘿嘿,不过听电话里说有一个叫做严祁的小子当时也一直跟在陶明身边吧,想必就是你了吧。”

突然就这样被叫到的严祁抬头对上了袁文斌递来打量意味的眼神,那种像是要看透人心的眼神只盯着严祁,而严祁也毫无退缩的对上那双充满深意的双眼。

两人一番对视后,袁文斌像是先败下阵来,爽朗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小子挺有趣的嘛,不过你也别太紧张,我并没有要追讨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想谢谢你,没想到你倒是认真了起来,看你一副斯斯文文文弱书生的模样,眼神倒是意外的倔强嘛。”

站在袁文斌身后长得特别健壮的男子也走了出来,粗里粗气地道:“哈哈哈,老大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那么称赞一个小伙子呢,我记得除了陶明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吧。”

听见邢伟航的话,袁文斌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耸耸肩表示无言,反倒是原本在一旁被冷落许久其中一位严祁看起来比较陌生的女生开口了,“那个虽然我没有想打扰你们,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吧?”

气氛就这样瞬间冷却下来,被女孩的话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变得鸦雀无声,女生看袁文斌一脸为难的模样,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越是紧迫的追问,“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知道的吧,那些进来学校的怪物,也是从外面进来的对吧!?”

“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呀,你应该知道的吧,快告诉我们呀,这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女生看着袁文斌发黑的脸色依旧紧紧的追问,半分不肯放过,站在袁文斌身后的邢伟航有些看不过去,出声阻止了,“够了,小妞老大不想说是有他的顾虑,你懂什么呀!”

粗暴吼了一句,吓得女生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原本跟着女生的同伙有些担心,“丽娜,你没事吧?真是的,你这大块头,真是没礼貌,你不说就算了,总不需要用吼的吧。”余玲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粗暴不懂礼仪的家伙了。

“没,没礼貌?!你没搞错吧,小妞,没礼貌的应该是你的那位同学吧,没看到我们老大一脸不想说的模样吗,干嘛还这样紧紧追问呀,这不是欠骂是什么?”邢伟航没好气的回了句。

眼看这样被扫落面子的余玲,有些不甘心的想要再上前回嘴,可却被一股声音给阻止下来了,“够了,伟航,既然人家那么的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呢?何况外面那么混乱的情况,她们迟早也会知道的,也就在于迟说和早说的区别而已。”

袁文斌像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子润解释这方面,我不怎么说得清,还是你来说吧。”唤了还靠在车身的青年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