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往身后一倒,差点压死了几个干瘦的小太监,他那肉乎乎的舌头直打结道:“这这这这可是轩辕殿下的玉牌?!大大大胆!居然敢伪造皇家的玉牌,还敢仿制得如此逼真!臭丫头,你简直是不想活了!”

我淡定的收起玉牌,悠悠道:“你看我长得这么穷,像是有钱去伪造这种贵得吓死人的东西吗?”

就连胖公公身边的几个小太监都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囡。

皇宫大门口的整条街,瞬间都沸腾起来了,大家把我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三层又三层,这热闹啊。

胖公公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猛地摇头,不过他也不敢对我发火了,而是换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语气问我道:“小姑娘,你可知道你拿着的这个是什么?它皇族的玉牌!只有亲王,皇子和公主才有的,有且仅有一块!嫡亲皇系们都视此为生命,怎么会轻易交给你呢!我们这些奴才们平时见到殿下都只敢远远的看着,你这样的小丫头怎么能与无比高贵的三殿下相识呢。”

胖公公越说越激动的,说到最后又变成一副想吃了我的表情。

我不耐烦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你们也不得见过这玉牌,所以辨不出真伪来,那这样好了,你们大可以去找三殿下身边的亲信或者女官来认认看。”

胖公公点点头,立即对身边的小太监说:“立即去请婥大人,就说有人拿着三殿下的玉牌来找三殿下,快去,腿脚利索点!”

小太监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跑了鲺。

过了一会儿,一众宫女簇拥着一个气宇轩昂的女子,从皇宫里走了出来。这个女人身着女官的蝉衣麟带,素颜示人,但是越发的显得天生丽质。

这个女人就应该就是婥了,婥沉着冷静的打量着我,譬如在打量着一颗白菜。

身边的一众宫女太监都异口同声的向他请安:“婥大人好。”

婥似乎觉得我不够资格与她说话,她用一种轻蔑问身边的胖太监:“德公公,这出了什么啊,竟然有劳您亲自出来。”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确实不容置喙的语气。

德公公陪着笑脸,心有不甘的指了指我,道:“婥大人,这不出了点小小的乱子,喏,就是这个小丫头,她要来参加选妃的,可是她没有初选秀女的玉如意。你看看,她手上拿着的可是三殿下的亲身玉牌?”

婥这才勉强的瞧了我一眼,还是从我的头顶上瞧过去的:“你认识三殿下?”

我点道:“认识,就是他让我来的。”

婥一听,脸都黑了,她略略愠怒道:“请问小姐您尊姓大名啊,家住何处,令尊可有在朝堂身居要职,亦或者是书香世家之宗主,这次甄选出来的秀女,可是连庶出的小姐都没有的。”

我想揍她,想得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先进了肉里。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能正常的和她说话:“我是凉都十里坡来的,没有姓,我叫灵儿。”

周围一圈高贵的小姐们听到这句话立即就爆笑了起来。

明明是不在意的,但是当着这个名门贵族的小姐们面前说出来,还是禁不住的脸红了。

婥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她直勾勾的瞪着我:“小姐,恐怕您是误会三殿下的意思了,三殿下或许只是想让您来还玉牌的,没有想让您进皇宫选妃子的意思。毕竟,三殿下这个出类拔萃的男子,出身卑微的姑娘们见了三殿下,都会忍不住有些犯贱的。只有高贵之人,才能配得上进皇宫的这扇门。”

婥,果然是牙尖嘴利,不但贬低我,还要唆使大家一起来排斥我。婥此言一出,就连婢女们都对我破口大骂,说我丢人。

我重重的闭上眼睛,如果此刻有一把火,我会将他们全都烧成灰,可惜,现在我什么都办不到,唯有一颗坚韧的心。

我昂起头来道:“三殿下是什么意思,自己去问问便知道了,何苦仗势欺人的为难我。”

婥冷笑道:“好啊,你把玉牌给我,我亲自去问殿下,若真如你所言,我自然会命人放你进来的。”

我冷哼一声:“玉牌我不能给你,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若是我将玉牌交给你,你却隐瞒着殿下,那我岂不是永远都进不了皇宫的大门?我就拿着玉牌在这里等你,如果你半个时辰之内不出来给我个说法,我自会用这块玉牌让别人找殿下。这块玉牌如殿下亲临,我就不相信还有人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婥咬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