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静歌难以接受的是,第二天一早,她便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傅家。

门口的两个保镖和一个张妈像是座大山一样,挡着她出去的路。

听张妈说,傅言深去公司了。

张妈面善,静歌仔细的思忖后,抱着希望看着张妈。

试图说服她。

可是张妈只摇了摇头,说是先生的吩咐,她一个管家实在是管不了主子家的事。

似乎是为防止她逃跑,一早玻璃外就安装了一层铁栅栏。

昨晚静歌被男人折腾太久,睡得太熟,所以根本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安的。

静歌忽然想起还可以打电话,在兜里摸了两把,空空如也,她这才知道,傅言深是做足了豢养她的准备。

静歌坐在那里,忽然觉得万念俱灰。

中午的时候,张妈来送了两次饭,她都吃不下,在床上昏昏欲睡,一直睡到天黑。

玻璃床上摇曳着树影,两束黄色的大灯光在玻璃上晃过,静歌迷糊的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她能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

“哥。”徐图紧跟在傅言深的后面,寸步不离,眼神晦涩。

傅言深边走边脱西装外套,将手腕上戴的腕表摘下,最后解开了领带。

“静歌是不是在你这?”

徐图本来得知静歌是A大的,于是就去学校找,可是扑了个空。

他左想右想也觉得,静歌在他哥这里。

傅言深回头,薄唇绷紧,“徐图,我跟你说的话都当了耳旁风是不是?”

他的脸色很冷,徐图皱紧眉头,其实,他还是有些敬畏傅言深的。

“言深哥,她是我未婚妻。”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傅言深冷下脸来,小孩子的把戏他向来不看在眼里。

“平时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为什么她不行!”

徐图堵在傅言深面前,他比傅言深要矮一些,平时笑起来春风和煦的,可是要真是较真起来也很令人头疼。

此刻,就是令人头疼的状态。

“她是你小嫂嫂。”

张妈将茶端过来,傅言深接过,抿了一口,张妈似乎有话说,可是看到徐图在这,识趣的没有开口。

“你喜欢的不是那个钢琴师么?”徐图皱眉,“据我所知,钢琴师回来了,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

“太晚了,赶紧回家。”

傅言深不愿多说,将茶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

转身上了楼,徐图要往上追的时候,保镖将他拦在了楼梯上。

就在静歌抱着被子坐着的时候,傅言深伸手推开了门。

穿着件干净的衬衫,西裤笔直,眼神依旧冷漠,他的目光落在一旁摆着还没动过的饭上。

眉心折紧,眼底隐隐有了些怒意。

“张妈。”他叫了一声,张妈本来就在候着,听闻,赶忙进来。

见到自家先生表情不好,说道:“小姐可能不舒服,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傅言深偏头,她哪里是不舒服,她在跟他置气。

抬手,示意张妈出去。

张妈顺手带上了门。

傅言深走向静歌,抬手掀开被子,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里走。

“你放开我!”静歌恼怒,锤着他结实的肩膀,手掌握成拳,用力的打,像是敲在石头上一样。

浴缸里,有张妈提前放好的水。

傅言深冷眸微沉,直接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静歌的头没过水面,呛了两口,手忙脚乱的摩挲着浴缸的边缘,半晌才坐起来,狼狈至极。

下一刻,他长腿迈入浴缸,整个人都进来。

静歌吓得一哆嗦,整个身子贴着浴缸的后边缘,尽力的在离他远点。

“生气了?”他的声音低沉,冷硬的眉宇没有一丝暖意。

静歌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低下头去,不吭声。

“哑巴了?”

他虎口钳住她的下颌,女孩娇小的脸也就一巴掌大,白皙的皮肤和男人蜜色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静歌偏头,躲开他的手。

傅言深,蓦的笑了。

笑意深沉,令人不寒而栗。

他衬衫被水浸湿,露出精实的胸膛来,回手,在一侧打开了淋雨的开关,刹那间,冷水淋了下来,冲刷了静歌的脸,将傅言深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淋得凌乱了些。

可是他依旧,好看的不像话。

静歌被水冲的睁不开眼睛,手试图找个着力点,想站起来离开。

可是浴缸太滑,她刚起身,就跌了下去,未防止她摔倒,傅言深一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