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软发。

他愈加的发现,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

“画了什么?”

窗边架着画板,傅言深带着静歌走了过去。

“那的风景。”静歌抬手指了指院落的一角,正好适合写生。

傅言深点点头。

“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他刚进屋就交给张妈了,静歌没注意是什么,只看到傅言深拎了个袋子就进来了。

“炸鸡?”静歌最近特别馋这些东西,好像吃不下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样。

傅言深摇头,张妈已经将东西码好了盘,端了出来。

是翠宝祥的酥糕,景城特产。

一家百年老店,无论是早上去还是晚上去,都可以看到满满当当的排队人。

和一般的糕点味道不一样,不知道师傅往里面家了什么秘方。

徐茯苓曾经买回来,吃了后试着做,可是始终做不出人家做的那个味道。

……

门被敲响,冯春雪刚洗完的头发还未干,她用毛巾裹着头,从猫眼里往外面望去。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手提包。

头发微白,看着很慈和。

冯春雪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她犹豫了半晌,才开了门。

“你好,是冯小姐吗?”

“我是。”

冯春雪心里有点忐忑。

“冯小姐你好,我姓杨,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很有礼貌的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她,冯春雪接过,看了眼名字,最后被公司名字吸引住。

朝阳地产。

她的手下意识的缩紧,脸色僵了僵,她大概知道,这个男人来是所为何事了。

“杨先生里面请吧。”门外始终不是个谈话的地。

“你是冯承忠先生的女儿?”

“是的。”

“那好,请冯小姐你看一眼这个。”

中年男人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来,摊开在冯春雪的面前。

她大概的看了两眼,就知道,自己真的猜对了。

三年前,父亲欠了朝阳地产三千万。

三千万,对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文数字。

朝阳地产的人一直没来要钱。

可是冯春雪是知道这个账目的,因为在父亲去世的时候,父亲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情。

将债务明细写的清清楚楚。

她永远忘不了,父亲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时候,说不能欠了人家的钱不给。

说对不起她。

冯春雪捏紧衣角,抿唇道:“张先生,这笔钱我会尽快的还的。”

那个开发商不是说要将她现在住的房子开发了吗?

开发的钱,应该可以补一下缺口,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一次还清的。

三千万,简直是在要她的命。

中年男人一走,冯春雪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久的呆。

自己出来久了,都差点忘了,她的身后还有许多需要还的地方。

无论是钱财还是人情。

头发没吹,窗户开着,风灌进来,就给她那样吹干了。

看了眼时间,冯春雪拿起包出了门去接冯现一。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车窗半降,男人的胳膊肘搭在车窗上。

狭长的目光落在一个一个出来的小朋友身上,目光没什么温度。

他手里夹着支烟,烟雾在他的唇边缭绕着,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轻吐烟圈,直到校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似乎是骑着单车来的,将单车放在人少的地方,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校门口。

她的额头跑出了汗,抬起袖子随意的擦了擦。

掖了下头发。

周寅眼神眯紧,她倒是变得多。

小朋友们都由着自己班的老师排队带了出来,冯春雪打老远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背着黄色的小书包,带着同样颜色的小帽子,看着可爱极了。

冯现一身上的肉长的很匀称,看着肉嘟嘟的,却又不是个小胖子。

冯现一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妈妈,不是他眼神好,实在是因为妈妈长的太漂亮。

站在人堆里十分的惹眼。

他规规矩矩的跟着队伍走到门口,在老师安排解散的时候,他径直奔向了她。

周寅推开车门,笔直修长的腿迈出,刚要下车,却在看到什么后动作顿住。

那天在小区门口看到的男人,此刻跑到了冯春雪的身后。

冯春雪抱起孩子,两人离得很近。

他听不到两人说的话,可是按照秦三的说法,那么现在两人应该是夫妻。

那个孩子。

周寅目光直直的落在冯现一的身上,他可以确定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