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女子沉着一张脸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资料。

就在刚才分别之时,严谨甩给了她一沓资料。

女死者双目被挖,颈部有明显的齿印......和之前的几起受害者死亡的案例相似。

也就是这个案件有可能是连环杀人事件。

而她的委托人肖雄和之前的几个死者都有过联系。

在没有找到其他有利条件的情况下肖雄有可能被指控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苏米靠在了沙发上,双眸紧闭,似乎在想象着一切的可能性。

肖雄是凶手吗?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或者杀人者是肖雄的夫人,因为妒忌他与那些女人有染?

可是罗茜并不具备杀人的条件,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她是怎样在保持不被发现的前提下精准且细致的筹备这些杀人案?

先将受害人迷昏吗?可是受害人的体内并没有检查出任何药物的成分。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从始至终罗茜只是一个旁观者,而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会是罗茜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吗?

所以凶手到底是谁?

深吸一口气,苏米自我安慰道,“苏米,凶手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这场官司你必须赢。”

如若肖雄真的是凶手她会选择放弃辩护吗?当然不会,这么多年了,她经手的案件不计其数,鬼知道有没有真凶?

为死者伸张正义是警察的任务,而她的任务只是要保持她不败的记录。

至于其他那又有什么关系?

烦躁的起身,喝了几口水,苏米又重新坐下。

透过落地窗,苏米望着窗外五彩斑斓的世界以及形色各异的人们,该做的她都做了,如今只有时间能给她她想要的。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儒雅的男人推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慢慢的跨入门内。

女人衣着淡雅,长发齐肩,眉眼柔和,仿如一簇淡菊给人清新自然的美感。

见到来人,苏米紧皱的眉梢也渐渐地舒展开来,上前,从男人的手中接过轮椅,“姐夫让我和姐单独聊一聊,你先休息休息。”

“你看吧,我就说不该来吧,一来某人就要夺人所爱了。”柳晟胜朝着苏米不满的瘪了瘪嘴,明明是娇嗲的动作在柳晟胜的身上却多了几分风雅以及耐人寻味的趣味。

“姐夫,瞧你这饿狼扑虎的样子,我姐现在可是被你累的面黄肌瘦了。今天就让我姐休整休整。”苏米开口打趣。

闻言,轮椅上的白露面色通红,一脸羞涩。

柳晟胜依旧面色如常的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的袋子往上提了提,“所以啊,我这不是特意给你姐补身体来着嘛。”

“顺便秀秀恩爱对吧。”

柳晟胜点头,“对,让你这个小单身汉体会体会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好早日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省的我们家白露瞎操心。”

“得,姐夫啊,看了你们我都有恐婚症了。要真有一男的像你这样24小时贴身粘着我,我还是比较情愿当一辈子的光棍。”

“你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轮椅上,白露温柔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你们俩就少贫,晟胜啊,等会儿给米儿多做点牛扒,她爱吃。”

“还是姐姐懂我。”苏米亲热的挽住白露的颈脖,顺便朝着柳晟胜吐了吐舌头。

“听老婆的,我这就去为老婆洗手作羹汤。”

白露侧过身子将苏米的手掌拽入手心,细细的摩擦,“米儿最近过的可好?”

将白露推到落地窗前,苏米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开口,“姐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对于我而言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据说十年前在一次出国旅游的途中她的全家发生了车祸,而她的父母也在那场车祸中去世。

她醒来遇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白露。

坐在轮椅上极具病态美的少女将她揽入怀中大哭,并告诉自己她叫白露,是自己的表姐。

那场车祸也让她拥有了一个狗血的病情——失忆症。

是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父母的双双离去并没有带给她多大的痛感。

所以从某些方便而言她的失忆是上帝对于她的恩赐。

人总是会对自己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保持别样的情感,而白露便是苏米的这个人,更何况她待苏米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