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晃平的实力并未完全恢复,加之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在面对光头人的时候施展能力,所以也只能任凭金边黑袍祭司将其拖入了临近地下室的另一个房间之中。

这儿的空间大约只有相邻地下室的一半,一张光滑平整的桌子位于房间中央,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由于晃平不再挣扎,而且此刻晃平的模样还是一个光头村民,所以祭司也没有将她锁起来的意思。

“躺下!”祭司指了指那张渗着血迹的桌子说道。

晃平声音微颤道,“为什么?”

祭司背着手道,“虽然你不知道,但我得告诉你,你的纹身是我刻画的。而且当初对你的设计很简单,智能最低等的普通信众,拥有基本的神赋予的能力,其余一切从简。这样一来,便可以节省珍贵的材料。只是没想到,十几天没见,你的思路忽然变得那么清晰,讲话那么流利,已经快要等同于智商较高的那一类人了,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对你头顶的花纹仔细再研究一下。”

晃平一愣,没想到她仓皇逃命时随便复制的一个光头竟然只是个最初级的次等货,难怪方才一说话就引起了这名祭司的注意。

她苦笑道,“祭司大人,我这也是事出有因,容我向你解释……”

她话还没说完,却发现桌子上方有一个黑色的管道忽然蠕动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通过管道往桌子上掉落。

祭司看了她一眼道,“老实待在这儿别动,现在我有任务要做,待会我再找你,明白了吗?”

“是,明白!”

在这个神秘的地方,祭司相对于普通村民来说拥有绝对的权威,所以这名黑袍金边祭司也不担心晃平会忤逆他的话语,所以缓步走到了桌子旁,而这时,黑色管道像人呕吐一样,“哇”的一声,吐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那东西趴在座子上仿佛一滩烂泥半晌没有动静。

晃平本可以趁此机会逃跑,但是好奇心驱使着她继续在此地观看下去。

毕竟,随着呆的时间越长,她对此地的了解也就越多,神秘之村的面纱慢慢在滑落。

祭司将那摊烂泥一般的肉体翻转过来,头颅上没有眼白的黑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晃平,嘴角竟掀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晃平心一颤,却是强忍着惧意死死地与其对视着。

祭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晃平的表情,只是用力地将这具肉体的四肢扒开,呈大字型躺在桌子表面,同时用锁具将他的四肢固定住,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

然后,他拖了一个凳子坐在那人的头部附近。

那人头部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而且白皙无比,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或是纹身。

不过看起来此人就像是催生出来的一般,全身浮肿,而且骨骼柔嫩,即便他被牢牢地绑住,头部仍然能翻转过来,黑眼珠子一直看向晃平。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刚刚那些婴儿长成的吧,这速度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