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打听来李迅达找小婵是为了求医,可是睡到半夜,怎么想都想不通。

东院那边说小婵的医术是因为久病成医。

可是李迅达却当成了宝。

不反常吗?

注定的,这又是一个睡不着的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秦氏的精神比昨日还不好。

柳嬷嬷劝道;“夫人,您又胡思乱想了?昨晚不是都说好了吗?”

秦氏道;“我想知道小婵的药好用吗,帮我盯着大人,看他伤势如何了,要是根本就没用,这老贼就是没安好心。”

“大人,脸消肿了。”小厮伺候李迅达起床,进门一看,一脸惊喜。

李迅达摸着自己的脸,目中带有期待之色;“把镜子拿来。”

小厮回头从托盘里取来镜子。

李迅达对着一照,眉目清秀,器宇轩昂,眼角堆满笑意,点着头道:“这丫头倒是好本事。”

收拾好,求图进来:“大人今日有什么安排。”

李迅达回头看着桌上的药膏,光顾着脸,后背的伤还没好。

回过头道:“养伤,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随着太阳的升起,窗上的细霜很快就融化了。

秦氏坐在窗前看管事娘子们进进出出,今日把琐事都交给李晓珊,柳嬷嬷没在,她还是有些放不开手。

忽见柳嬷嬷停在门口跟管事娘子说着什么。

秦氏忙回身穿好鞋。

不一会的功夫,柳嬷嬷进来了。

秦氏站起道:“大人那边怎么样?伤势可有起色。”

柳嬷嬷想了想,上前一步小声叫着夫人:“大人没有出门,说是在屋子里养伤,除了求图和水生,也没谁见到大人,具体伤势如何还不清楚。”

求图那边是肯定打听不出来消息的。

水生又在李迅达眼皮子底下,也不好探问。

秦氏脸颊涌起不自然的潮红:“我就说他居心叵测,什么求药,是借机跟丫鬟套近乎吧,真是不要脸。”

柳嬷嬷扶上秦氏的胳膊;“夫人您先别生气,先坐,听奴婢慢慢说。”

秦氏一摔帕子,不甘心的坐回到榻上。

柳嬷嬷站在一旁道:“伤势这种东西,哪里是用了药就会好的,大人向来正派,夫人您也风华正茂,大人怎么会看上小婵那个傻丫头。”

秦氏晃晃手;“虽然伤势不容易好转,但是大人是有修为的人,小婵也有修为,若真是会医术,就是医师,医师另有法门,这种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所以说小婵不会医术,就算会,不也是跟普通郎中学的嘛,青云庄上能有什么好大夫。”

“所以我才气啊。”秦氏手拍在桌子上:“李迅达不是明摆着为了接近小婵吗?小婵那贱婢也是不安分的,才回来几天,就勾搭上了家主。”

柳嬷嬷挑挑眉:“奴婢还是不相信门主会看上小婵,门主那样风光霁月的人,要是不正派,夫人您能这么安心吗?”

李迅达之前是没有过不轨的举动。

秦氏还是摇头:“嬷嬷,你不懂男人。”跟自己人说话,秦氏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我见多了,这男人一到中年,妻子年老色衰,儿女也都成才了,他那方面再力不从心,就喜欢找刺激,你看小婵傻呵呵的,但是正是因为傻,才单纯,老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再者说,小婵一点也不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