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大吃一惊,这种等级的防御法术怎么可能在眼前这个多半是三级魔法师的手中使用出来?

对了,她好像捏碎了一颗珠子,应该是她老师特意制作的一次性物品。

而她老师……想起夏洛特自称能代表晦暗之眼,罗恩顿时明悟,她是大奥术师卡尔迪罗拉的学生。

但罗恩很快就笑了起来:“夏洛特,这个晦暗之壁我确实打不开,但那又如何,你似乎也不能在里面攻击我啊,否则闪电束早就射来了。无非是在你我之间造出一个绝对屏障,但任何一个法术,都不可能永远持续的,只要等到法术时间结束,呵呵……”

夏洛特怒道:“你还想杀我?哼,知道你秘密的不止我一个,你就不怕我的同伴将你的秘密传出去?”

罗恩哈哈大笑:“我为什么要怕?大不了离开北风教会,以我的能力,换一副面容,换一家教会,哪里去不得?便是去你们魔法议会也行啊。”

&鲜血之王派你潜伏北风教会,肯定有阴谋的,你被迫离开北风教会,完不成恶魔君主的任务,你就不怕惩罚吗?恶魔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

&鲜血之王啊,我真是害怕啊,但那又怎样?总比被你们抓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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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一惊,不由沉默下来。

罗恩露出一丝冷笑:“你口口声声合作,侦测谎言确实侦测不出来,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说什么去杀白龙,哼,无非是骗我出去,说不定有某位高阶魔法师,或者多位中阶魔法师等着围攻我,你们想要的,无非是多领域的秘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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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是白痴吗?”

其实罗恩真没想到多领域,不是他白痴,而是灯下黑,有时难免有想不到的思维盲区。但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体内装着七只神鸦,换位思考、查漏补缺,总有人能想到的。

&正的白痴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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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狠狠咬牙,19岁的三级魔法师,在二十岁以下的年轻魔法师中,算得上晦暗之眼前三、魔法议会前三十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白痴呢。

她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换上笑脸:“罗恩先生,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和我们合作是你的最好出路。议会下属的苍白之焰和吸血鬼,不,和血族多有合作,那边鲜血之王的牧师也只有两个领域,如果是骑士,也是正常的骑士血脉加一个领域,罗恩先生你能有三个领域加骑士血脉,如此特殊,大有研究价值。请放心,只要你合作,我们非但不会伤害你,还会奉你为贵宾,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钱财、权势、女人……”

罗恩笑眯眯道:“女人好啊,其中一个就你了。”

&夏洛特大怒,她可不想和一个无礼、无耻的人在一起,威胁道,“罗恩,或许连鲜血之王都不知道你能觉醒血脉、接受北风之神的战争领域,你以为你逃出北风教会就行了吗?等我的同伴将这个秘密传给鲜血之王的其他牧师,到时,哼,以那位恶魔君主的品性,一定会将你解剖,来研究你为什么能突破限制,你死定了!”

罗恩叹息一声:“所以说你是个白痴啊,明明长得挺合我口味的,怎么就这么笨呢?看来你确实还没有把我的情报向晦暗之眼总部汇报,若是大奥术师阁下拿到我的情报,可不会像你这么瞎猜想,领域最多两个,又怎么可能被随意打破呢?”

&等等。”

夏洛特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她终于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是她的老师,必然第一时间想到那种可能。

领域最多两个,是有史以来的惯例,虽然还不明白其中缘由,但多半属于世界的基础法则。有史以来一直没人打破惯例,魔法议会这么多年的研究也一直没有突破,凭什么忽然冒出一个罗恩就打破惯例了?

如果是她的老师,大奥术师卡尔迪罗拉,会立刻告诉她:罗恩不是人。

夏洛特彻底惊到了,站在凡人的立场上,她以为罗恩是个特例的人,所以想把罗恩抓回去切片研究。

此时思维放宽,不再局限于凡人,那就可以解释了。

领域只有两个,北风之神的牧师只能用两个,骑士只能用一个,但北风之神本身呢?九个!

鲜血之王呢?这位极其强大的恶魔君主到底有多少领域,魔法议会也不能完全知晓,但必然有恶魔、混乱、邪恶、血族、不死五个,此外,这些强的恶魔君主多半有战争、破坏,至于其他还有多少,还有哪些,就不得而知了。

领域只有两个,那是对凡人的限制,如果罗恩不是人,而是鲜血之王来到主位面的化身呢?

看着罗恩咧嘴的笑容,夏洛特满心惊恐,总觉得下一刻,他,不,是祂,祂就要扑过来咬她。

鲜血之王,那是“赤月”创造的第一只吸血鬼,如果不把“赤月”算作吸血鬼的话,那祂就是整个世界第一只吸血鬼!

夏洛特再也不想留在这边陪一个恐怖的存在说话了,她立刻拿起一枚戒指,这是六级法术传送术的戒指,晦暗之壁屏蔽一切,但只要完成咒语的瞬间撤销晦暗之壁,她就能传送走。

而罗恩之前展示出的力量,最多就是二级法术,要想拦住传送术,连瞬射线类攻击法术都不行,唯有几个封锁次元空间的法术,其中最低的是五级。

至于几种领域力量,鲜血之王应该没有那方面的领域吧?

六级法术的咒语相当长,夏洛特在罗恩意味不明的目光下心惊胆战的将一个个音节完成,在最后那一瞬间,她撤消了晦暗之壁,露出安心的笑容,可以回家了。

啪,她头昏眼花的跌在地上,传送失败。

&土领域,大地束缚。”

她绝望的看着步步走来的罗恩,艰难的抬起手来,要用闪电束做最后的反抗,却觉得手臂格外沉重,又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