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君昊伸手一把将欲要迈出脚步离开的杜子恒揪着,沉声说道:“你这是去了,不等于是间接害了夏清浅吗?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鲁莽?曜这些天在查一宗事情,是与伤害夏清浅有关的。”

“何况,曜已经下了决定,要带着夏清浅回城堡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有这个天知道了。”柏君昊见杜子恒没了挣扎,方才继续说道,但是他的声音里却掺和着一丝的落寞。

杜子恒身子一顿,像是一点儿也听不懂柏君昊在说什么似的,颦眉问道:“昊,你这是在说什么?曜要带着浅浅回城堡吗?他不是绝对不踏足城堡了吗?怎么……”

自从曜的母亲离世之后,曜从北堂震庭的手中夺得执行总裁的权力之后,便从城堡搬了出来。已经十年了,他们也从未听过曜要回到城堡去,而且还是带着浅浅回去。

这些事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们一点儿的心理准备也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力量吧?我也不懂得曜到底是在想什么,他真的是越来越难让人懂了。”柏君昊一声叹息,打断了杜子恒的话。

杜子恒也随着柏君昊的话陷入了沉思,这样的北堂曜,确实是让人难懂。十年来,他从来都未曾真正碰过哪个女人,这次他不单止是碰了夏清浅,还想着将她带回城堡。

“爱情?我想未必,曜一直以来都是让人难以捉摸。”杜子恒冷哼一声,眼底也闪过一丝的落寞,“也不知道浅浅接下来会遇上什么事情,一个欢已经这么偏激了,如果回了城堡,她还剩下多少碎骨呢?”

“子恒,你最好将所有的事情充耳不闻,要不曜会不高兴的!”柏君昊真的是有些担心杜子恒。

杜子恒被兄弟这么质疑着,心里当下不爽了,皱眉说道,“难道你在担心我会将十年前曜母亲刹车失灵的事情说出来?昊,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如果我会说,早就说出来了,怎么会等到十年后才来说?正如曜所说的,他这么做是另有苦衷的,而且,他也曾说过,绝对不会让母亲枉死的!”

但是,十年了,曜还是只字未提,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他母亲的死绝非是一宗单纯的交通事故!

“他的其他事情,我们管不着,但是如果让夏清浅牵扯进去北堂家族的纷争,受苦的只会是夏清浅……”柏君昊眼神黯淡了一下,耸了耸肩,表现得很无力一般。

“昊,难道你要插手进去吗?你刚儿不是警告我不要插手曜和浅浅之间的事情吗?现在你怎么又变卦了?”杜子恒当然是不满柏君昊了,但是从他的言语之中可以听得出,柏君昊是想插手的。

柏君昊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激动的杜子恒,说道:“只要是曜认定的事情,任是上帝在他的跟前让他放手都是徒劳的,你说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插手?”

“那你的意思?”杜子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满脑子装着的是怎么去泡妞,而不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很深奥的事情!

“目前只有欢才可以在一旁照顾夏清浅,其他人,我担心……”柏君昊也是接了北堂曜的指示才会去调查北堂家族里所有人的事情,方才略知一些,对于夏清浅这种毫无戒备与心机的女孩子来说,北堂家真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漩涡,她绝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欢?”一听到北堂欢的名字从柏君昊的口中说出来,杜子恒有些戒备了,他摇头道:“我可好i听你说了,这趟祸水,可是欢一手造出来的,你怎么放心将保护夏清浅的任务交给她?”

杜子恒真的是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狠起来,怎么会那么凶残,一点儿也不亚于男人的手段!当听到柏君昊描叙夏清浅在英国所遭遇的事情,他的心都快要奔溃了。北堂欢居然雇了绑匪将夏清浅绑架,将汽油淋在她的身上,还准备着用火烧死她……

对着一个无辜的人,北堂欢是怎么狠下心去伤害夏清浅的?

一想着夏清浅在北堂曜身边,只会遇到更多的伤害,他的心就忍不住地痛了起来。

“如果欢不适合,那你认为谁才是最适合担任此任务?”柏君昊寻声问道。

“当然是我了!”杜子恒想也没想便回答了柏君昊的问话,这不是笑话吗?夏清浅可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只是被曜那家伙捷足先登了,那时候在夜总会,他要是没有被北堂曜的举止吓得缓不过神来,他早就和曜叫板叫到底了!

也许那时候,他只是觉得,用钱买一个女人回去玩玩未曾不好,试试新鲜感也成啊。自从夏清浅第二次上门堵着北堂曜,哀求北堂曜将她买下的时候,他真的是大跌眼镜了!现在还有女人这么不知廉耻?

可在北堂曜要他去摆平夏清浅家里的事情时,他又被她给震惊到了。她放下所有的尊严与身份,为的就是救一个混蛋的父亲?

柏君昊笑了,“子恒,你这么做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要知道,这可是曜的事情,你拿什么身份接近夏清浅?你拿什么理由去曜的城堡?”

杜子恒被柏君昊的话呛到了,他此时真的是很想将柏君昊暴打一顿,这厮实在是太会打击人了!

“那你又凭什么说欢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就不怕欢会对浅浅不理吗?”杜子恒冷哼一声,丢给了柏君昊一记白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啧啧了两声后问道:“昊,话说回来了,你怎么对浅浅的事情那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