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苏醒过来的时候,人还在ICU病房里,已经是翌日的上午了。

窗外绚烂的阳光,被蓝色的窗帘遮挡极好,她在房间里,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有种浑然还在梦中的错觉。

仿佛还置身在那个废弃的屋子里,整个人不断的经历着输血和放血的折磨,还有那所谓的什么‘天堂’‘地狱’的毒品折磨,整个人有种如在云端的漂浮感,却在转瞬之际,被人踹下了云端。

满地的鲜血,周围都是声嘶力竭的痛苦哀嚎,但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时,仿佛这一切都早已远离,她面前的,只剩下一片如雪的白色。

在昏迷之中,她因为血液感染,不断的高烧,也让无数的噩梦侵袭着大脑,一个又一个,她像孤立无援的猎物,被人追.捕,她要逃啊逃。

不知道在这样的梦境中到底挣扎了多久,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又仿佛浑身都被撕裂,却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

梦境过于真实,让人恐慌,更让人难以分辨,到底什么才是真实,才是现状。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护士进来,惊喜的看着苏醒过来的她,忙摘下了她的氧气面罩,“顾小姐,您醒了!”

顾汐缓慢的动了动眼瞳,看到了不远处穿着一身消毒副走进来的顾欣悦。

护士叫来了医生,在做过身体检查以后,便纷纷都离开了,将这边只留给了顾欣悦,让他们坐下来可以单独聊天说话。

顾欣悦看着顾汐,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傻丫头,当初我就说离开傅曲洋,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你非不听……”

“姑姑,你应该知道,我有我自己的原因。”顾汐的嗓音沙哑,道出口的话语,也是有气无力的。

她持续的高烧,需要维持大剂量的退烧药,但仍旧于事无补,体温都比正常人高出八度左右,这是血液感染后的状态。

唯一能解救这一切的,就是药敏试验成功后的药物,那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办法。

可是现在看来,药敏试验还需要一段时间。

顾欣悦点点头,“是啊,我知道,你有你的额原因的,但到了现在,你也应该看清楚傅曲洋的为人了,放弃吧!可以吗?”

“姑姑,我需要调查清楚那件事,我不能让我父亲平白无故死亡的!”说到了这件事上,顾汐的情绪有些激动。

没错,这一年多,包括嫁给傅曲洋,顾汐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调查清楚自己父亲当年死亡的真实情况。

当年徐国凯叔叔曾说过,父亲临终之前见过也一个人,徐国凯认为是傅柏琛,但却无故身亡,死后从遗物中找到了一枚袖口。

那个袖口是纯钻石的,一般人不曾拥有。

傅曲洋有过几件同款类型的衬衫,而非常凑巧的,还就有一件衬衫的袖口不翼而飞了。

这是顾汐和他长时间接触后发觉的,也是无意之中,在他更衣室中找寻后的结果。

傅曲洋常年定居法国,怎么会回国呢?

不过,他的身份,就算回国,也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吧!还有,父亲当年过世一事,如果是傅曲洋话,他就可以精准的将一切都推到傅柏琛的身上,让人察觉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