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脚下别墅里,书房的灯依旧亮着。

江一端着阳春面进来,放到书房上。

“老爷今天是怎么了,既不睡觉,又要吃宵夜。再不睡,天就亮了。”

“你这个老家伙,难道不知道我今儿个高兴吗。”

江一笑着说:“少奶奶洗清了冤屈,老爷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

“你懂什么?”

江民锋拿起调羹喝了口面汤,不咸不淡正正好。

“我高兴的不是程晓小,而是小天。”

江一揉了揉发困的眼睛,“老爷,这话是怎么说的?”

江民锋冷笑,“小天把夏语母子背在身上两年了,这会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小天当他老眼昏花,什么都瞒着,岂不知他这一双眼睛阅尽人间百态,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

“你看好了,从今天起,那两个人彻底的失了小天的欢心。而晓小完完全全的走进了他的心底。”

“难道老爷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了?”

“我不管谁做的,反正这事肯定不会是晓小做的。以后夏家来人,你替我挡一挡。”

江一陪笑说:“老爷,那……”

“水凌那头,她有数的。”

……

黑夜,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车。

一个蓄着胡子的男人钻进车里,迅速的合上了门。

驾驶位上的中年男人头也不回,沉声说:“事情怎么样了?”

“金家老二这一回的算计又落空了。”

中年男人皱眉:“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问题还是那个女人太笨了,自漏马脚。还有老二他……太自以为是。”胡子男说。

中年男人想了想:“看来还是老大聪明啊。怪不得那位器重他。”

“那我们……”胡须男沉吟着没把话说下去。

中男男子眼中精光闪过,冷笑一声:“自然是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才是我想看到的。”

几分钟后,须胡男走下黑车,车子迅速离开,扬起几缕尘土。

……

程晓小觉得很烫,急需要找一个冰冷的地方,她不安的翻了个身,要把手脚伸出被子。

一双冰凉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晓小一惊,猛的睁开眼睛。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这是在哪里?”

“在家。”

程晓小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原来她已经在家了。

江榕天低头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一惊,看来还得让刘医生跟着。

“几点了?”厚重的窗帘层层叠叠,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下午两点。”

程晓小猛的从坐了起来,手忙脚乱掀了被子。

江榕天一把按住,将她反锁在怀里,“我又替你请了三天假。晓小,你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