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队门口,沙思雨英姿飒爽的走出来,一看门口的人是朱泽宇,眉头一皱,掉头就走。

朱泽宇先是眼前一亮,这女人穿的样子简直帅呆了;再是眼前一暗,怎么一看到他就走呢,自己就这么惹人讨厌吗。

朱泽宇哪里知道,沙思雨之所以掉头就走,那是因为她觉得没脸见他。

更让她觉得羞于见人的是,那天过后,她一连三个晚上,做到了都是同一个梦,梦里朱泽宇封住了她的唇,吻得神魂颠倒。

这对性格刚烈的沙思雨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她成了缩头乌龟。

朱泽宇长臂一伸,把人拦住,“别走,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什么事?”沙思雨没好气地问,但明显底气不足。

“我在s市有个哥们,是那里的一把手,他跟我说猫儿胡同要拆迁,我记得晓小住那里。”

“啊?”沙思雨大惊。

“还有,戴家巷的房子也要拆迁。”

“什么?”

沙思雨几乎是扯着嗓子叫出来的,戴家巷不是她家的小区吗,才建了十年不到,竟然要拆迁,哪个混蛋出的主意。

朱泽宇一看她的表情,心里长长的松出一口气。我的个娘哎,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为了能把两人骗上火车,这个点子可太嗖了。

上帝啊,看在他这么冥思苦想的份上,就把这个女人给他睡了吧。

……

陈斌离开,屋子里安静下来,晓小觉得有些不习惯,索性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走。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想到女主人三个字,晓小斜斜的靠在墙上,目光落在地板上。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再过两个月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这一回定婚让陈家失望了,等自己病好了,一定要亲自到陈爸爸,陈妈妈跟前陪道歉。

电话响,是思雨的。

“晓小,我刚得到消息,s市的老房子要拆迁了。”

“什么!”

……

程晓小直到坐在出租车上,眼泪仍止不住的要流出来。

她生命的前二十年,都在那幢老房子里度过,那里有她最珍贵的记忆,一点一滴都是她难以割舍的,现在竟然要拆了,怎么能不伤心。

所以,她一听到这个消息,连身体也顾不上了,直接整理一下行礼,匆匆忙忙地打了个的去车站。

火车站广场前,思雨早就等候多时,见晓小下车,忙跑过去,“怎么才来,急死我了,一点的高铁,已经开始检票了,咱们得快点。”

不等晓小说话,思雨抢过她的行礼包,一手拉住她,拼命的跑了起来。

思雨腿又长,跑得又快,晓小生着病怎么能跟得上她的节奏,进检票口时,人已经喘得不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麻木的跟着她走。

所以,她根本没有留意身后有一双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她。

离开车的时间只剩下两分钟,晓小累得像条狗一样,已经瘫倒在坐位上。冬天的寒风吹进了喉咙,嗓子又疼又干,涌着血腥味,她难受极了。

思雨却还精神十足的把包放到了行礼架上。

“咦,这节车厢怎么这么空,一个人也没有,搞得像专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