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无表情地苏言跟着教授出现在考场的时候，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她的同学们都挺惊讶的，立刻就有好几个冲到了她旁边，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苏言，你的腿好了！”
“你换号码了么？电话怎么打不通。”
“最近好多人都家里有事回家了，我还以为你也不来期末考了。”
“今天考完试一起去看电影吧。”
苏言：“……”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可听到声音中的关切，还是勉强耐着性子说：“好了，换了，哦，不去。”
“……”这是双腿骨折带来的后遗症么？怎么感觉性格都变了？
“别挤在门口！”宁教授看到苏言就觉得脑仁都疼，直接对着她那一堆人吼：“快发试卷了，都给我老实回座位去！”
见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苏言一个还站在门口，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问：“又怎么了？”
“教授，借支笔。”
真想拍死这孩子！这真是来考试的？
苏言轻松接住教授丢过来的笔，正打算往阶梯教室的后面走，就见教授指了指自己眼皮底下的第一排。
苏言在同学们同情羡慕地目光下刚无可无不可地坐在了最正中的位置上，就接到了周晨发来的短讯。
【你们最好先去自由城大学好好调查一下。】
苏言回信息：【怎么了。】
【我初步调查估算，《末世》里自由城大学区域玩家占总人数的3%左右。】
苏言挑眉，这个比例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算上已经死的，全部玩家一共3万人。学校里就有900玩家，他们学校总人数也不过1万多人，十几个人里就有1个。
怪不得刚才有人说有同学请假回家，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但同样地，这些人里也极有可能有人发现了些许游戏的线索和端倪。
苏言随意地向后看了看，可作为只认发型不认人的她硬是没能找出一个在游戏里可能也见过的人。
“把你们的手机都给我收起来关机！别左顾右盼。”
苏言依旧毫无自觉地扫视整个教室十几秒，确认无论谁在游戏里以同样的发型出现她都能……觉得眼熟，这才把身子板正。
宁教授都快要吐血了，示意助教快发试卷。
苏言留下自己的卷子，将其他的丢给后面的同学，就开始再次给周晨发消息：
【认不出来脸又懒得和人说话的情况下，怎么才能确定其他人是不是玩家。】
接到苏言短讯的周晨觉得这人简直没救了，可又不敢不回答，中午他还要靠苏言给自己注射药物呢，只能老老实实地编辑：【进入过游戏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性格变化。】又补充了一句：【看辛天林就知道了。】
苏言在宁教授真正发飙前把手机塞进了口袋，不紧不慢地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对着卷子开始……发呆。
宁教授扶额，他应该想到的，苏言这孩子完全就是实践的天才，理论的笨蛋！她也不是不会，就是脑回路异于常人，两个月前在自己的要求下还能硬是按照正常的解题步骤答题，现在两个月过去，估计早就还给自己了。
真的让她留级？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读硕读博毕业！
教授很苦恼，但他很快就不用为这次考试苦恼了，因为……
【机械楼老师同学早上好。】广播突然响起，一个男声用一种洋洋自得的语气说：【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