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傅明烟还没来得及给他背后的伤口上药,他接到一个电话匆匆走出卧室。

傅明烟看到他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个人名——温淼。

他接到电话之后,傅明烟看见他的脸色一变悦。

认识他很多年,她从未见过他静如深潭的眼底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搀。

看着薄寒生离开的背影,他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没有看她一眼。

傅明烟抬眼瞥见衣橱里一条领带,手指拈起,没有来得及穿鞋跑下楼梯,看见男人那道身影快要走出客厅,她出声喊道,“当家。”

见他停住脚步,傅明烟跑过去,呼吸有些急促。

薄寒生停下脚步,但是没有转身。

傅明烟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将替他将领带绾好,纤细的手指在他领口处一停,看见他脖颈间的伤口,因为沐浴的缘故,红肿的厉害,隐隐渗出血,最后,轻轻碰触了一下,声音很轻,“疼不疼。”

抬起头,她眼底含着笑,“当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薄寒生看着那张笑盈盈的苍白小脸,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他脖颈间,他低下头看着地毯上那一双白皙的脚,声线略缓,“晚点回来,你先休息。”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傅明烟来到卧室,拉开窗帘。

看着温淼打开车门,那道身影坐了进去,但是黑色的幻影走了几步就停下了。

一道车灯打来,一辆白色的车子停下,盛晚然从车上下来。

她走到黑色的幻影前,温森摇下车窗,他们好像交谈了几句。

夜色渐浓,傅明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盛晚然最后上了薄寒生的车。

………

傅明烟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没有彻底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

一辆的车在澜城第一医院门口停下。

从车上下来的女子带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唇瓣涂着明媚的颜色。

傅明烟推开秦端眉的病房,看见里面没有人,连轮椅都没有,傅明烟想,应该是看护阿姨推着秦端眉到下面散散心去了。

她走到医院的小公园里,看着来来往往病号服的颜色,视线掠过一圈没有找到看护阿姨和秦端眉,傅明烟走到长椅上,坐下来拿出手机,想要给看护阿姨打个电话。

轻轻的,细微物什碰触地面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