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隽正苦思冥想间,却被脊椎骨上剧烈的疼痛打断了思路。≧

卧丘见杨隽痛得打颤,伸手在他的肩井穴上一按,杨隽即便全身抖,也没有再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很痛吧?马上就好了。”

痛入骨髓,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他爷爷的程叙,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杨隽牙关紧咬,将痛意化作了对程叙的仇恨,宣泄而出。脑海中的思绪自然而然也被打断了。

“好了,”卧丘起出金针,拍了拍杨隽几乎僵直的后背,“以后可得警醒点。这点毒虽伤不了你的根本,但你修行根基尚不稳固,还是小心为上。”

杨隽闷声道:“是,小子谨遵教诲。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再也不给人这样的机会!”

说到最后一句,已带上几分厉色。

人心险恶,必有甚于程叙者。

虽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若是技不如人也就罢了,但被这种下三滥手段打倒,实在令人憋屈。

这种事,有一就绝不容再有二!

卧丘哪里知道杨隽心里正在狠,随意靠在另一边的石椅上坐下,道:“你今年多大,父母就放你出来历练?”

又来了。杨隽一怔,将先前所想之事抛诸脑后。这种神仙和自己拉家常的违和感却不容忽视。

他实在捉摸不透卧丘的路数,只得据实以答:“小子在玄天门求学,在归家途中遭了埋伏。”

求学?卧丘皱眉,玄天门他当然知道,这个嵊洲第一大宗门和他那位小友还颇有渊源。

封印他可以理解,不愿意暴露身份嘛。

可这到玄天门求学……嵊洲修界虽说不足挂齿,但难保会有得窥天机之人,他们就不怕被识破身份?

卧丘不禁起了一丝疑问。

他昨日确认这小子身份时,心下有几分欣喜,一时没有想到这一层。现下一想,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卧丘声音突然一厉。

杨隽吓了一跳。这位卧丘上仙真是喜怒不定,让人无所适从。

他虽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答道:“父母,兄弟。”

一兄一弟,楚怿和楚懻。

杨隽偷觑卧丘神色,见他先是双目微睁,似有讶异,后容色微敛,却是一副了然神色。只是神情透着些许惋惜和,悲怆?

卧丘的确了然了。

他看着杨隽,目光中透着几分悲悯。

白龙一氏,从来都是单传,不可能有兄弟。这小子的父母兄弟,都不是他的血缘亲人。

难怪那位嘱他关照这小子,原来这小子也是个身世可悯的。苍阳氏一族,竟全是命途多舛?